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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眾人一時失了聲,他們被兩人表演出來的深刻羈絆而動容,只覺得心裡十分酸澀,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裡。
阮望洲仰頭靠在李知遙的懷裡,深邃的眉眼彷彿無時無刻不含情。
他調動面部肌肉,眉頭微皺,眼睫顫抖,最後倒在了地上。
如果是以前,李知遙肯定要撕扯著嗓子,像偶像劇裡一樣大喊一句:「不——」
可是,面對著阮望洲如此認真的表演,他不願辜負對方的努力付出。
只見李知遙眼神失焦,彷彿麻木在原地,手指顫抖著想要再觸控愛人最後一次,可是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他又退縮了。
這些細節之處更是讓人心痛,切身體會到失去摯愛的痛苦。
表演暫停在此處,此時的練習室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想不到,阮望洲和李知遙竟能表演得如此出色。
老師帶頭鼓起了掌,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用掌聲表達出自己的認可。
「你們的表演非常細膩動人,我相信你們一定對歌曲中的感情有了更多認識,希望你們可以處理得更好。」老師點評道,「我的這節課結束了。」
「謝謝您的指導!」阮望洲一個大鞠躬,覺得自己的這節課上得非常有用,由衷地感謝老師。
他出戲很快,一個跳躍起身,利索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彷彿剛剛倒在地上、病弱的一幕都是別人的錯覺。
大家忍不住覺得意外,但是好像又在情理之中:阮望洲確實是一個無憂無慮、性格跳脫的人啊。
不知覺中,隊友們對阮望洲的認可更上了一層。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這一點,仍然勤勤懇懇地練習,絲毫沒有懈怠。
一整天辛苦的練習結束後,李知遙閒來無事去阮望洲裡的宿舍逛逛。
阮望洲推開門,伸出一隻手邀請他進入:「鐺鐺!怎麼樣?我們的宿舍收拾得很整潔吧?」
雖然這是一個六人間,但是自從那些被淘汰的舍友們離開後,就沒有新人再進來了。
所以,這裡實際住著三個人。減小了密度空間後就不那麼擁擠了,住得比較舒適。
「我來給你當導遊,講解一下我們寢室吧。」阮望洲興奮地說道。
「好啊,那就謝謝你了。」李知遙笑著配合地答道。
阮望洲點頭彎腰,拉著他來看:「請看!這裡是常樂的床位,我們宿舍的第一名勝區!」
「為什麼這樣說?」李知遙好奇地問。
「因為樂樂的好東西有很多,而且會有很多人來找他請教問題,質量和流量雙高!」阮望洲得意地說道。
「你看,他有一把吉他,有保護嗓子和保健的藥品,有樂理書,還有一些簡易的健身器材。」
「這是宮凌雪的床位,你不是很好奇他為什麼每天都能那麼精緻嗎?這就是秘密。」走到下一個床位,阮望洲指著滿桌子的美妝瓶瓶罐罐說道。
李知遙點頭,看向被剩下的那個:「這就是你的床位了吧?」
「沒錯!我的床上有很多我的寶貝!」阮望洲撲上床,如數家珍地展示道。
「這些是我的好朋友的名牌,我把它們留作紀念,貼成了一個心形;這是鍾寒給我畫的畫,真的好漂亮呀,等以後我會用畫框裱起來;這是公演時粉絲製作的應援牌,我也拿了一份……」
這些東西佔據了床上四分之一的位置,可是阮望洲卻毫不介意,言語間能看出他對這些東西十分愛惜。
李知遙也認真地聆聽了,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感慨道:「你好會生活啊。」
阮望洲坐在他身邊的床上,捧著臉笑著說道:「是啊,每一天都很美好很珍貴。」
被這種認真且熱愛生活的情緒感染,李知遙感覺自己的內心都被治癒了。
這種彌足珍貴的特質讓他感到自己觸碰到了一種真實而柔軟的內心,李知遙放鬆地坐著:「我很羨慕你表現出來的這份真實,這在娛樂圈中太難得了。」
「我很真實?會有不真實的人嗎?是什麼樣子的?」阮望洲扭頭問道。
李知遙想了想,說道:「有時候作為藝人,公眾裡和私下的人設差距會很大,包括我也是這樣的。之前我靠搞怪自黑的標籤火了起來,公司就一直讓我打造這個人設,有時候我明明認真地做了一件事情,別人卻以為我在搞笑。」
「噢,我明白,所以我看到你最近想要改變。」阮望洲點點頭,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看著對方,做一個合格的聆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