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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正上方懸掛著一隻寶石藍琺瑯掐花掛鍾,鍾兩側同樣釘著粗獷古樸的橡木裝飾架,擺放著不對稱形狀秋香色玻璃杯,並搭配有紫色蒔繪細頸玻璃瓶,色彩搭配極為浪漫同時有兼具古典至於色調。
而整個餐廳正中擺放著一隻通體漆黑圓形餐桌,圍繞餐桌擺放有通體漆黑七張座椅,正好為餐廳內客人人數。
曲嫮瞬間怔愣,直到朗新科拽她才回過神兒來。
「小嫮,大家都坐好了。咱們也坐吧。」
曲嫮點頭,頭微微偏斜湊近朗新科壓低聲音問:「剛才領咱們過來的那個男的呢?」
朗新科一臉迷茫,過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誰,同意小聲回答說:「你是問包哥?不知道啊,明明剛才的時候還在。不過他走在最前面,大概是什麼時候走的咱們沒注意吧?」
他說的不無道理,畢竟曲嫮和朗新科算是走在最後面的,跟丟前面的人並不稀奇。
入座後沒一會兒的功夫包嫂就端來熱氣騰騰的晚飯。她一個人來來回回忙到滿頭大汗,還不忘跟一桌人致歉:
「大家都湊和著吃啊,山裡面沒什麼好的,如今外面雪又大。不過都是家裡面自己做的,管飽管夠!」
敞開蓋子的砂鍋裡熱湯翻滾,咕嘟咕嘟泡著氣泡,不過就是臘肉、牛肚、包菜、蘿蔔、土豆、豆腐各種食材混合到一堂,散發出的氣味卻撲鼻的香,單是聞上一聞就勾引著人垂涎三尺。
除去燉菜包嫂還給眾人準備了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以及堆成小山般高的金燦燦的玉米貼餅子。
經過一白天的饑寒交迫,晚飯上桌的當下史俊兩隻眼睛就直了,迫不及待伸手抓過一個貼餅子就往嘴巴里塞。
熱乎乎的貼餅子是包嫂用親手掰下的玉米晾乾、碾粉、和麵做成,散發著濃濃的玉米清香,史俊一口咬下快小半個餅子,吧唧吧唧嚼爛下肚,頓時驚訝的兩隻眼珠險些凸出眼眶:「香啊!」又脆又甜的,就是個餅子而已,怎麼能夠這麼好吃。
當即忍不住又往嘴巴里塞了大大的一口。
曲嫮見包嫂上完菜轉身離開,略帶驚訝的張了張嘴巴:「怎麼包嫂不一起吃飯?」
「他們一般都是自己在廚房吃。」坐在她身邊的朗新科給她舀過來滿滿一大勺子燉菜,接話說。
曲嫮「哦」了一聲,一邊用勺子攪拌自己碗裡面的燉菜一邊問:「他們一直都不跟大傢伙一起吃?」
朗新科到底比曲嫮來的時間長,在基礎問題方面還算有發言權:「一直都是。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問過,包嫂說我們是客人,店家哪兒能和客人一桌子吃飯?」
聽起來解釋的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朗新科說話的時候夾著兒音,不那麼純正,卻帶出來一抹的京腔京韻。
曲嫮聽了覺得好笑,忍不住揶揄他說:「人家都是鄉音無改鬢毛衰,你可倒好才去北京多長時間,說話的腔調都變味了。」
朗新科先是一愣,最忌不好意思咧嘴笑笑。
曲嫮也不再繼續逗他,又問:「那包哥呢?」
朗新科回答她說:「包哥也一樣,據說他吃完飯後還要劈柴,所以就更不跟大傢伙一起吃了。」
民宿老闆給客人準備飯菜,自己有自己單獨的員工餐,聽起來沒毛病。
曲嫮點點頭,沒再繼續往下追問。
大概是因為天氣轉涼的緣故,每個人的食慾都異常的旺盛,不過轉眼的功夫一大桌子食物就被風捲殘雲般的吃了個精光。
吃飽之後人一般都犯懶,一個個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沒人動彈。
曲嫮兩側一邊坐著朗新科另一邊坐著史俊,趁沒人注意到的功夫她偷偷的用手指捅了捅身邊的史俊,快速朝他遞出一個眼色。
史俊當即會意,眼睛快速朝窗外瞟去一眼,嘴角往兩邊一咧笑出聲來:「老言古語說的好呀,相逢即是緣。也不知道眼下這場雪要下到什麼時候,大家估計還得在這裡共處一段時間,不如互相介紹介紹加深一下了解。」
史俊說完眾人反應不見熱烈,他也不著急,繼續自說自話:「得嘞,既然我是最後一個到的,那麼就由我先起個頭,就算是拋磚引玉。」
「我叫史俊,在江城市做公務員,今年三十二。」
他主動這麼一講,其他人如果再不回應面子上多少就有些過不去了。
朗新科自然是知道史俊和曲嫮之間的關係,扭頭朝曲嫮笑笑,也跟著開口說:「我叫朗新科,今年二十六,是個不出名的十八線小演員,平時長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