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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透過那道聲音,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謝忱,玩笑開朗的外表下,是理智壓抑的內心。
沒有人會真的永遠沒有煩惱,即便他站在光裡,很耀眼。
他的情況林聽也基本上有個瞭解了,思及此,林聽聲線堅定鄭重道:「謝二狗,無家可歸怕什麼,你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在啊,再不濟,你還有我啊。」
謝忱心底一熱,但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手機裡傳來一句令他哭笑不得的話。
「等我回去了就把咱們兩家之間的老牆砸了,以後我們就都是一家人啦。」
砸牆這個事她還沒忘。
謝忱倒吸一口涼氣:「林三三,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看我家牆不順眼啊。」
「有點。」
「………」
說話間,謝忱已經到了她們所在的旅社,他定了一個房間,暫時搬了進去。
隨後就把自己房間號報了過去。
林聽問:「你已經進來了?這麼快?」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謝忱慢慢吞吞的上樓,拉長尾調悠悠地說,「思念會讓人腳底生風?」
林聽遲疑了一下:「你現編的吧,我怎麼沒聽過?還有,你不會惦記肘子到了這種程度了吧?用不用我給你點個外賣?」
謝忱:「……」
大哥,敲重點,是肘子的事嗎?
至於外賣……
謝忱嘆口氣:「我自己一會兒下去找點東西吃得了。你餓不餓?」
林聽聞言,還客氣了起來:「我挺飽的,不用幫我帶了。」
「我想也是。」謝忱唇邊帶笑道。
林聽:「……」
電話結束通話以後,林聽突然被發覺屋子裡好安靜,轉頭一瞥,嚇得差點直接從床上跳起來。
雲旎和鄭佳雯兩個人意味深長的笑了下,直盯著她看,最後一擁而上,一人抱左臂,一人扯右臂,一句接著一句審訊犯人似的發問,令人應接不暇。
雲旎:「老實交代,什麼時候的事?」
鄭佳雯:「牽過手沒?親過嘴沒?」
林聽:「………」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雲旎感慨道:「林大美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什麼?」
「你已經開始研究這世界上最複雜最深奧也是最浪漫的東西了!」
鄭佳雯看著林聽迷茫的眼神,解釋說:「這叫愛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當然,現代人搞生死就算了。」
雲旎說,「你不是一直發愁沒談過戀愛寫小說沒經驗嗎?現在有了。」
林聽想到一句話,浪漫至死不渝,只可惜她還沒有體驗到浪漫。
至於寫小說,她其實有看小說經驗,畢竟江月一中最大的言情小說生產以及轉運頭目,就是這位老師打死都不會懷疑的文科年級第一,現如今的省文科狀元。
林聽解釋:「你們是相信我能跑過劉翔,還是相信我和謝忱談戀愛了?」
鄭佳雯驚訝地喊了一句:「什麼?聽姐能賽劉翔?」
雲旎豎了個大拇指,對林聽:「奧林匹克沒你拿金牌我都不帶看的。」
林聽:「……」
倒也不必這麼相信我吧。
第37章
第二天, 林聽架著柺杖,一蹦一跳地跑出來曬太陽。
雖然是單腳著地,但比一直坐著輪椅好多了, 其實她傷的也不是很嚴重,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的事,林聽並不會做。
相反, 她更傾向於,以最少的但有必要的犧牲,換自己應得的權益。
例如, 在封閉壓抑的牢籠中爭取自由。
摸著良心說, 林聽怎麼可能因為那幾個猥瑣男的挑釁, 就去賭墜馬這種事情?
那可是要命的。
謝忱看到她的朋友圈時, 錯愕與擔憂肯定是有的,但聽完某個姑娘神采飛揚地講完來龍去脈後,他稍稍放下了心。
不知為何, 面對林聽, 謝忱有種說不出的底氣,那股底氣是來自對林聽脾性的瞭解。
看到編著麻花辮的林聽,在雲旎的攙扶下一步步跳過來時, 謝忱甚至想幸災樂禍地笑一下。
當然, 這是因為她站在了勝利的一方。
「林聽同志,腳上怎麼樣了?」他問。
「還行啊。」
雲旎把林聽送到地方,意味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