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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死的。

壓死的最多，一團團的纏在一起。

謝霖有點發愁怎麼收拾。再看旁邊被壓塌半邊的溫泉旅館，也很麻煩。

於碧說：“蝙蝠俠說過，我們不能被人發現，必須掩蓋所有的痕跡。而掩蓋破壞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破壞的東西全都帶走。”

謝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幸好她現在有五十格的空格子。

她把手放在地上的死蛇身上，一點點全都收進格子裡，一路走一路收。

近四十噸的石灰倒下來，除了粘在相柳蛇身上的以外，大部分都堆在了地上，一小堆一小堆的，好像這裡是個石灰廠，到處都是石灰。

大部分被石灰蓋住的蛇都死了，有的還活著的也都離死不遠了。少部分正在拼命掙扎，想爬遠點，離石灰遠點。可她當時在天上往下倒石灰，一點都沒遺漏，有蛇的地方都倒了。於是所有的蛇最後都被石灰給乾死、燒死了。

她收到中間就遇上了高偉光……的屍體。

她和幫她把石灰和蛇都掃到一起好收的於碧都愣了，兩人站在一起看眼前這個害他們吃了大苦頭的人。

他全身也裹滿了石灰，大半個人都被石灰給蓋住了，露出來的肢體很扭曲，有些地方好像是被輾壓扁了一樣。

顯然是死了的。

他的臉上全是石灰，看不清楚。

於碧愣了一會兒，用掃帚去掃他身上的石灰，把他整個人給掃了出來。

他胸口也有兩個洞，剛好在心臟的位置上。

當時簡青林射得非常準啊。

他應該是一下子就死了。

可能還想跑，所以身體有些扭曲，前半身向前趴著，後半身卻是扭著向後的。也有可能他想跑沒跑了，反而被相柳巨蛇給壓了，輾了。

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死相可以說是非常慘了，一點也不好看。

於碧站在那裡看了很久。

謝霖陪他站著，不知道他心裡是什麼感受，但一定非常複雜。

於碧：“這個要怎麼辦？”他問。

謝霖：“我會全收到空間裡，再拿到海上扔了。”

於碧：“那屍體會不會衝上岸？”

謝霖：“呃……”

她還沒有這麼處理過屍體，所以也不知道。

於碧蹲下來，把手放在高偉光的屍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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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也蹲了下來。

她沒有見過於碧使用能力。正常使用是治癒，反著使用是什麼樣呢？對一個死人有用嗎？

然後她就看到了，高偉光裹著石灰的屍體在肉眼可見的時間裡先是萎縮，然後是變黑、變幹、變得失去水分，最終……竟然徹底消失了。

像是風化了。

也像是最終腐爛分解了。

因為最後骨頭上在冒泡泡。

謝霖目瞪口呆。

促進細胞再生她能理解，那這倒過來難道是促進細胞分解？

“你的……異能叫什麼名字？”她問於碧。

於碧也有點嚇倒了，說：“就叫……生物異能啊……”

謝霖：“……生物異能？”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不明覺歷啊。

你輕描淡寫的說個治癒異能！

結果是生物異能！

這是一個概念嗎！！

謝霖的生物不是很好，思考了一下問：“……你能控制細菌吧？”

於碧搖搖頭：“沒、沒試過。我看不到啊，怎麼控制？”

謝霖：“但你是生物異能啊。我覺得你把它用成治癒異能……應該是大材小用了。”雖然已經很厲害了，“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控制細菌。說不定還能製造異形。”

於碧對控制細菌想像不出來，但製造異形卻真的很吸引人了。

他瞪著眼睛震驚了一會兒，突然眼圈一紅，開始哭起來。

“要是、我要是能製造個異形，阿萬就不會死了……”

這真的是……

謝霖拍拍他的肩膀。

兩人繼續收拾這一片的亂局。

把死蛇和剩下的石灰都收乾淨了，再把被相柳蛇壓壞的屋頂也給收起來。

雖然這樣看起來像是溫泉旅館少了一塊屋頂，但至少比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大東西壓塌要好解釋得多。

謝霖帶著於碧坐車去了海邊，半夜飛到海里把這些垃圾全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