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受罪的一路(第1/2 頁)
夜幕降臨,眾軍休息,軍營裡的燈火漸漸暗淡,只餘下零星的幾點光斑。
宗彌悄悄地走出營帳,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他輕輕地把褲子褪至膝蓋,月光下,大腿內側那片被粗糙布料磨得發紅的面板顯得格外刺眼。
宗彌皺著眉,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他小心翼翼地觸控著那些傷痕,彷彿能感覺到面板下的灼熱和疼痛。
一陣微風吹過,他打了個寒顫,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宗彌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他抬頭望向星空,星光璀璨卻照不進他內心的陰霾。
“唉,這可怎麼辦啊。”他低聲呢喃,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迴盪。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片被磨得發紅的面板上,彷彿能看到那面板下湧動的血絲和疼痛。
他想象著接下來的十天路程,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那種疼痛讓他不寒而慄。
他蹲下身子,雙手捧起一把泥土,那泥土帶著夜晚的涼意,他輕輕地將泥土敷在傷口上,試圖用這種方式減輕一些疼痛。
然而,那微不足道的涼意很快就被面板的灼熱所吞噬,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繼續承受著這份痛苦。
天剛矇矇亮,軍營中便響起了起床的號角。
宗彌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他的雙眼佈滿了疲憊與疼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搖搖欲墜。
他用力揉了揉大腿內側的傷口,試圖用疼痛喚醒自己的意識。
然而,那灼熱的疼痛如同烈火般蔓延開來,讓他幾乎要窒息。
隊伍開始行進,宗彌緊咬牙關,騎上馬儘量跟上隊伍的步伐。
隨著隊伍的行進,宗彌的雙腿如同被火烙鐵般反覆折磨。
凜冽的冬風中,他臉上的汗珠卻如夏雨般滑落,每一滴都映著他內心的掙扎與痛苦。
他緊咬著牙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但那雙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
馬蹄聲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宗彌的坐騎似乎也能感受到他主人的痛苦,時不時地放慢腳步,彷彿想給予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然而,宗彌卻不敢有絲毫的停歇,他怕自己的軟弱被部隊中的其他人察覺,更怕這會影響他在軍中的威信。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疼痛讓他幾乎要失去意識。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在這漫長的征途上成為第一個掉隊的人。
於是,他繼續忍受著疼痛,騎在馬上,儘管疼痛難耐,卻堅定地向前行進。
還好,徐輝祖在當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發現了宗彌的情況,他直接走到他身邊說:“大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徐輝祖的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地投向了宗彌。
只見宗彌臉色蒼白,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雙手緊緊抓著馬鞍,雙腿在馬上微微顫抖。
他的目光雖然堅定,但難掩那由內而外的疲憊和疼痛。
“沒事,只是昨晚沒休息好。”宗彌擠出一絲苦笑,想要掩飾自己的不適。
但他的聲音沙啞而無力,讓人難以相信他的言辭。
徐輝祖眉頭緊鎖,他深知宗彌的堅韌和毅力,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不對勁。
他走上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宗彌的肩膀,示意他下馬休息。
之後馬上叫人將軍醫叫了過來,軍醫過來之後,看著宗彌的臉色,直接給他把脈,把了一會之後,說道:“大人,你是哪裡疼痛難耐?”
軍醫的話讓宗彌微微一愣,他抬頭望向軍醫,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然而,疼痛如同浪潮般再次襲來,他無法再隱瞞下去。
他輕輕指了指大腿內側,那裡是傷口最為嚴重的地方。
軍醫立刻明白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開宗彌的綁腿,露出那片被磨得發紅的面板。
只見那片面板已經腫脹得如同饅頭一般,血絲在面板下湧動,彷彿隨時會破裂開來。
軍醫的眉頭緊鎖,他輕輕按壓了一下,宗彌便忍不住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
軍醫站起身來,臉色凝重地說道:“大人,你的傷口已經發炎了,必須立刻處理。否則,恐怕會影響到你的行軍。”
徐輝祖聽聞軍醫的話,立刻面色凝重。
他轉身對軍醫說:“無論如何,要確保大師能繼續行軍,現在的戰況,沒辦法讓整個部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