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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安很認真地想了想，「慕雲舟失戀了，我跟他一起喝酒，然後醉了。」

「嗯。」孟御應了，聲音有些悶，心口有些堵。

「這混蛋是不是給我喝假酒，我頭好疼。」陸時安蹙眉，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說著又看向孟御，「我去喝酒你是不是生氣了？」

「嗯，生氣。」孟御沉聲應了，強壓心緒抱著他說：「所以以後別喝醉，好嗎？」

「好的孟醫生。」陸時安貼著他蹭，「以後不會了。」

忽然想起什麼，陸時安問：「對了，孟晚怎麼樣？你昨晚不是去學校接她？」

「她扭傷了腳，給她請了兩天假讓她在家。」

陸時安又問：「嚴重嗎？」

「沒事。」孟御捏著他的耳垂，眼神落在他紅腫的唇上，「餓不餓？」

「餓了。」陸時安討好地親了孟御的下巴，「想喝粥。」

「青菜瘦肉粥。」孟御將人從被子裡撈出來，穿好衣服就抱著人去浴室洗漱。

陸時安吃飽喝足又被孟御抱著塞回被窩，今天孟御打算讓他躺屍一天。

他躺在床上刷手機，忽然想到些什麼，就給慕雲舟打去電話。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通。

「時安。」慕雲舟說話，聲音沙啞，帶著濃重鼻音，語氣還莫名叫陸時安聽出了幾分試探和小心翼翼。

「慕雲舟你昨晚給我喝的什麼酒，我頭到現在還疼。」他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掌心，又問：「我手怎麼弄的，你是失戀不爽跟我打架？」

「時安。」慕雲舟再次開口，聲音很輕，像三月春風涓著暖陽。

陸時安被他叫得煩了，「你唱戲？玩變聲？」

「新婚快樂。」電話那頭冷不丁響起慕雲舟的祝福。

陸時安反應了兩秒，頓時心情愉悅，他放低了聲音，「謝謝。」

隨後他又補充道：「份子錢。」

「給你轉。」慕雲舟聲音雖然啞，但明媚歡快很多，「馬上給你轉。」

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沉默，陸時安正打算結束通話電話，手機突然收到簡訊訊息。

他將手機拿開點訊息。

是銀行到帳資訊。

陸時安眯著眼睛數了數末尾的零。

兩億五千萬！

「慕雲舟你這麼大方？」陸時安微擰著眉，「就是250什麼意思，罵誰呢？」

慕雲舟，「沒想罵你，這是我全部家當。」

陸時安迷糊了，「你這麼窮？」

慕雲舟被氣笑了，「你到底覺得我大方還是覺得我窮。」

「窮大方。」陸時安越發疑惑，「真是你全部家當？」

「嗯。」慕雲舟應了，「我這酒吧這些年來往的多是熟人，要不就是免單要不就是打折，真沒賺著錢，去老爺子公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點工資還不夠我請妹子吃頓飯。」

陸時安認真聽他說完才問：「那你全部給我是什麼意思？」

「重新開始。」慕雲舟沉默了幾秒，「我想重新開始，找個目標好好努力。」

陸時安勾唇，「浪子回頭了？」

「時安，能再次聽到你的聲音，挺好的，真的挺好。」

陸時安感覺電話那頭的慕雲舟說這話時都快哭了，他覺得莫名其妙，「什麼叫再次聽到我的聲音？給我這麼多錢，到底什麼意思？」

慕雲舟解釋，「份子錢，以後你得還回來好吧。」

陸時安說：「行啊，你趕緊結婚，我多加你一個億。」

「陸總大氣！陸總威武！陸總萬歲！」

慕雲舟叭叭叭一頓猛誇，陸時安嫌他煩，直接掛了電話。

被掛電話的慕雲舟將手機拿開，面上笑意也褪去大半。

他點開相簿，開啟加密相簿選擇全選，一一瀏覽下去，他在接近末尾的地方取消其中一張，然後選擇更多，把上次陸陸續續一直刪卻沒刪完的上千張照片一次性點了刪除確認。

手機頁面反應片刻，最終加密相簿就只剩下最後一張。

照片裡兩個小男生都穿著款式顏色統一的黑色運動服，手裡扛著玩具槍勾肩搭背笑得一臉明媚。

那是小學一年級時候陸時安和慕雲舟的合照。

慕雲舟盯著看了許久，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弧度。

老了以後回想生活，總得有個東西來證明兩人這二十多年的革命友誼。

他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