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康熙的昏招(第2/2 頁)
之,自然困死孤島。
可康熙同樣深知,海禁若開,等同於斷絕沿海百姓生路,沿海地區必定大亂。康熙已經老了,已沒了年輕時的魄力,而且,作為“千古一帝”的他,還想著死後史書能給個“康熙盛世”的評價呢。
若是晚年沿海民變四起,那他還算個屁的盛世仁君?
再者,海禁之事,也著實牽連甚廣,尤其閩粵沿海的走私,更是達到了極為猖獗的地步。其中還牽扯了不少朝廷要員,牽一髮而動全身。
也正是因為康熙晚年的縱容,才致使雍正一接手,首先要處理的就是國庫空虛和吏治腐敗的問題。且,縱使雍正那般冷酷無情,刻薄寡恩,亦不敢完全禁絕閩粵沿海的貿易走私。
如此,可見一斑。
“多事之秋啊!”
蕭永藻忽地開口,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馬齊聞言,若有所思。
兩人依舊結伴而行,好似已經忘記臺彎之事一樣。
……
康熙的聖旨很快抵達了福建,且一式兩封,一封送抵廈門,一封送抵福州。
滿保似乎早有預料,一接到聖旨便當場脫下了總督官帽,隨即啟程返京思過。
而福州的呂猶龍,在接到康熙的聖旨,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皇上這聖旨的意思,他怎麼有些看不懂了?
一面要他戴罪立功,從速平叛,一面又沒給他任何便宜之權。
甚至於,連滿保都被革職回京了。皇上既沒叫他頂缺暫代,也沒讓浙江巡撫屠沂頂上,乾脆就連總督都沒設了。
這等於是讓浙江與福建變相的隔開了,聖旨下達第二天,受滿保之命,前來福建協防的杭州將軍塔拜就直接率部回了浙江。
這下別說從速平叛了,怎麼平叛他都不知道。
不過,即使不知道,那他也得硬著頭皮幹下去。
這可是皇上的聖旨,而且還明確說了,要他戴罪立功從速平叛。這意思就是,皇上可還記著他有失察之罪呢。
這罪名可大可小,全看皇上的意思。可要是他平不了臺彎的反賊,那不用說都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接下聖旨的呂猶龍頗為無奈,但還是對全省釋出了調令,不外乎就是徵集糧草,同時調動自己的撫標軍隊南下漳州,前往廈門協防。
然後,便是寫摺子了,請求調動福建全省綠營軍隊的調令。
整個福建現有綠營駐軍六萬三千餘人,會同八旗駐軍三千二百兵。其中,駐防八旗為福州將軍統轄,不受福建巡撫節制。
而剩下綠營軍,除卻投明的福建水師以外,也還有著五萬餘人。這樣多綠營軍若要調動,可不是巡撫一個調令就可以的,還必須得有兵部的迴文。
且,縱使有兵部的迴文,巡撫亦不能長時間調動全省的綠營兵。巡撫本身僅有節制將領的權力,而無直接調動的權力。
這個制度雖然可以一定程度控制地方巡撫權力失控,卻有著貽誤戰機的風險。所以,才有了總督這個職位,以此增大其權力和調兵區域。
而現在,總督沒了,朝廷又沒給他呂猶龍便宜之權,那就只能寫摺子找兵部要調令了。
可以這麼說,若是臺彎的朱大王一日不進攻廈門,他呂猶龍就只能隔三差五寫摺子,以防萬一反賊來了,自己卻調不動軍隊。
至於主動進攻臺彎?
福建水師已經沒了,若要渡海進兵,要麼重新組建水師,要麼就從臨省廣東借調。
要自己組建的話,還得先上摺子找朝廷要經費和許可。然後便是尋找採伐上年份的木材進行陰乾,至少也要陰乾一年才能拿來建船。而這樣造出來的戰船,用一次就得腐爛報廢。
而從廣東借調,人家憑啥借給你?
福建臺彎的叛亂,與他廣東何干?
連福建水師這等大清最精銳的水師艦隊都敗了,還送進去一個提督。
實力遠遠弱於福建水師,甚至兵員都不滿額的廣東水師去了,那不是送嗎?
這要是借了,贏了,平叛的功勞是人家的,輸了,那鍋倆人一起背。廣東總督楊琳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借調水師給呂猶龍一個區區的福建巡撫。
可以說,呂猶龍平白坐擁數萬兵馬,卻除去撫標以外,一兵一卒也難調動。
康熙年間只有廣東總督,兼管廣西,有時又會去掉,雍正元年還設了廣西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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