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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昀這人看著柔柔弱弱,最會裝可憐,實則心陰著呢,當年能以一己之力扳倒容徵,又二話不說就摘了腺體,怎麼看都不是個善茬。
江明御最後悔的就是沒早點讓容昀捲鋪蓋滾蛋,讓對方有了可趁之機。
不知道容昀對方橋做了什麼,現在是不是還安全?
徐澤安排的人比江明御早一點到倉庫外埋伏,奇異的是,容昀並沒有安排人守著。
江明御的資訊素已經暴動,等他推開倉庫的大門,裡頭空無一人。
二樓傳來響動,江明御警惕地望過去,方橋出現在轉角處,他猛地鬆一口氣,瞥見身後面色頹然的容昀,目光猝然一厲。
江明御大步衝過去,一腳將容昀踹翻在地,正揮起了拳頭,卻先注意到oga的頸部上有傷,在接近腺體的位置,是被利器劃出來的,不深,已經止住了血。
江明御眥目欲裂,雙目猩紅,像頭徹底被惹怒的豹子,還想教訓倒地的容昀。
方橋擋住他,「走吧。」
oga的臉色蒼白,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傷口。alpha在方橋沉穩的眼神裡強忍暴怒的情緒,狠剮容昀一眼,牽住方橋的手往外走。
容昀捂著腹部吐出一口血沫,啞聲喊了句,「方橋哥」
「以後不要再這樣叫我。」
方橋摸到自己隱隱作痛的後頸,嘆惋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個曾受盡欺辱的少年已然有了手握尖刀的力量,終究是不再需要他的憐憫。
第69章
倉庫的燈管老舊,冷白的光線依舊刺眼。
方橋說完那番話後,容昀有過幾瞬的猶豫,但惱羞成怒佔了上方。
他急於證明alpha和oga的吸引力就是天大的悖論,腦子裡嗡嗡作響,胸膛激烈地起伏,臉上也一點點褪去血色。
方橋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雖退後拉開了二人的距離,但還是關切地問了句,「你沒事吧?」
摘除腺體後可能會產生精神疾病等副作用,容昀現在的狀態很不尋常。
他在地板上走來走去,彷彿誤入迷宮之人急迫地想要找到出口,眼睛四處轉動,忽地盯住了一把被丟棄在塑膠筐裡的手工刀。
方橋注意到他的視線所向,雙手慢慢攥緊,做出了防備的姿態。
容昀走過去將手工刀握在掌心,僵硬地扯起唇角,又看向戒懼的oga,說了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如果你沒有了腺體呢?」
方橋眉心擰緊,目光四處梭巡想找防身之物,可惜周遭除了大件的無法挪動的木板外,並沒有趁手的武器。
容昀步步逼近,他緊盯著方橋的腺體處,拿刀的手卻在抖,嘴裡喃喃說著,「做oga有什麼好的」
青年的神情略顯癲狂,方橋神經繃成一條滿弓的弦,在極度的恐懼和失望下,陡然冷靜了下來。
他緊握的十指逐漸鬆開,緩緩問:「容昀,摘腺體一定很疼吧?」他沒有再後退,水一樣的眼睛包容地望著越走越近的青年,「你躺在手術臺的時候在想什麼?」
容昀腳步微頓,咬緊了牙,眼裡浮現水汽。
「是在慶幸以後不用再受資訊素的影響,還是在開心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方橋輕聲說,「我知道你和明御不對付,但你不能否認,他不曾真正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甚至於你能夠入主容家,也得益於他的幫助。」
容昀大口且急促地喘息,被踩中了痛腳,臉色青白交加。
方橋深深嘆一口氣,「容昀,你說你喜歡我,可你卻把我當成一個實驗體,妄想透過摘除我的腺體來驗證你的理論,你的喜歡太自私了。」
容昀手背青筋突起,猛地衝上前來,舉起了刀。
方橋躲也沒躲,烏沉沉地直視著他,「如果你能夠心安理得下手的話,我不會反抗。」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蜘蛛網似的淚水不知何時爬滿了容昀的整個臉龐,他的刀寸寸壓緊,抵在了方橋的腺體處。
只要他使力,oga的腺體就會被徹底破壞,方橋會變得跟他一樣,再也不受到資訊素的波及。
摘除腺體後,容昀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頭痛欲裂,嘔吐不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此痛苦他也從不曾後悔過,可是方橋呢?
他能眼睜睜看著這世界上為數不多對他施以援手的方橋也陷入無限的痛楚裡,一輩子像他一樣飽受折磨嗎?
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想要方橋的溫暖為他停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