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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江明御站在診所外，沉默半晌，說話間白霧翻騰，「再給我兩天時間，等我回去之後，我會妥善處理的。」

「你心裡有底就好。」江姝頷首，又問，「聽你的口氣，心情不錯？」

江明御踢了踢角落的積雪，聲音輕快，「嗯，方橋原諒我了。姑姑，謝謝你。」

江姝翻閱著什麼，紙張嘩嘩聲裡，總是正經肅然的語氣染上點笑，「行了，我這邊快要開例會了，有什麼事我再和你聯絡。」

alpha掛了電話，清楚這次回b市不可再耽擱，但他剛和方橋言歸於好就要分別，心裡終究不捨。

江明御愁眉苦臉地回到診所，恰逢方橋送患者下來。

oga兩隻手都插在工作服的兜裡，語調溫柔地跟患者說明拔牙後的注意事項，餘光瞥見江明御盯著筆記本螢幕，手上的電子筆轉得飛快，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他送走患者，走到alpha跟前打了個響指。

江明御猝然回神，居然不顧前臺在場，一把牽住了他的手將臉頰貼上來，甕聲甕氣地喊他的名字，「方橋」

方橋尷尬得想把手抽出來，alpha抓的更緊，又嘟囔著說了句，「怎麼有那麼多檔案要看，看都看不完。」

前臺清咳兩聲，自言自語，「我好像有東西落在二樓了，方醫生，如果待會有患者過來，記得喊我一聲。」

方橋還沒應呢，前臺就一溜煙沒了人影，給他和江明御騰出私人空間。

他不禁板起臉看我行我素的alpha，「你這樣會影響我的工作。」

「我問過，今天沒有預約的客人了。」江明御的臉頰在oga的掌心蹭了蹭，長腿一勾，把附近的椅子勾了過來，「你陪我看郵件。」

橫豎得了空，方橋沒拒絕，坐了下來。alpha一隻手摩挲著他的掌心，一隻手拖動滑鼠的滑動鍵，看一眼方橋，又看一眼密密麻麻的字母，把一心兩用這個成語表現得淋漓盡致。

片刻，江明御苦惱地說：「我得回趟b市，短則七八天，多則半個月。」

他說完，矜矜地揣測oga的神情。方橋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愣了一下後道：「你有工作就去忙。」

江明御卻不滿方橋的體貼，好似不捨只有他一個人。

alpha一句「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卡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默然幾瞬，試探著問：「你是不是」

是不是很想讓我回去？

又怕禍從口出，聽見不滿意的答案，沒敢把問題問全。

方橋溫潤的眼睛看著略顯躁動的alpha，他知道江明御要問什麼，低聲回答，「不是。」

又反握住alpha的手，笑了笑，「你不是想見我的家人嗎，等你回來了，去我家吃飯怎麼樣？」

江明御先是不敢置信，再是樂不可支，「你說真的？」

方橋笑著點了點頭，「騙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alpha大喜過望，無從消解要衝出胸腔的欣喜，捧著oga的臉就要往下親。

方橋抬手擋住，驚道：「診所裡有監控。」

江明御只好改而親親oga的手背，啵啵兩下尤嫌不夠，翻過掌心又是兩下。

方橋想抽回手，幾次沒能成功也就作罷，望著alpha璀璨的笑容，也禁不住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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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御和容昀不對付，避免兩人碰面又火藥味十足，方橋並未將容昀要離開的事情告訴alpha。

容昀比江明御早一天啟程。

方家人給他踐行，張儀熱心，買了不少本地吃食，滿滿的一袋。

這天晴空萬裡，方橋送青年到小區門口，接他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

不知為何，容昀的臉色有點蒼白，話也不多，方橋只把這當作離別的不捨，並未多想，替對方把特產放進後備箱後囑咐道：「到了給我發個資訊。」

容昀頷首，沒有急著上車，黝黑的眼瞳看著oga，「方橋哥，我能抱抱你嗎？」

方橋微微一怔，猶豫後象徵性地搭了下容昀的肩膀，「路上開車小心點。」

容昀的眼神暗了又暗，開啟了車門，又想到什麼事情似的回過頭來，「對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方橋對容昀沒有戒心，並未懷疑青年的話，走近了問：「什麼？」

容昀抬起手來，忽而間，一根尖銳的針管扎入了方橋的後頸，很細微的疼痛，方橋本能地掙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