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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會議間隙,江明御關了麥,拿起瓷杯喝了一口,不悅地看向方橋。
方橋搶先說:「我也是醫生,醫生說這麼晚喝咖啡會影響睡眠質量。」
「你一個牙醫,還管起來精神科了?」江明御呵笑。
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alpha。
方橋聳聳肩,「觸類旁通,多少要學一點的。」
江明御還想說話,但會議又繼續了,他擺擺手驅趕,「別在這裡礙事,還想我陪你睡不成。」
方橋輕手輕腳退出書房,餘光看見alpha又換上了肅然的神色,遊刃有餘地和合作夥伴商討事宜。
如果江明御能一直保持這樣,那倒是挺可愛的方橋剛有這個想法,就見alpha 趁著離開攝像頭的範圍時悄悄瞪了他一眼。
方橋啞然失笑,緩緩帶上門隔絕一室燈光。
作者有話說:
是誰想陪老婆睡覺我不說。
第5章
兩日的連綿秋雨,讓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種低迷的情緒。
方橋將止血棉球摁在創口,溫聲對躺在手術椅上的oga說:「半小時後再拿出來,血不要往外吐。」
oga九歲,上手術椅前抖個不停,方橋動作迅速地將他的牙拔下來,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我沒有騙你,一點兒不疼吧?」方橋微笑著脫下手套,又轉頭對等候的家屬說,「注意事項都在牆上,你拍個照走。」
因為要隔絕alpha和oga的資訊素,每個診位都是密閉的。方橋讓助手開了止疼藥,送走了患者,等資訊素散了點才摘下口罩。
週中,兒童頜面外科還算清閒。方橋早上就四個號,又都是很簡單的微創拔除,費不著什麼功夫。
方橋邊整理文件邊和帶的實習生聊天,時不時調出檔案說些案例。
「方醫生,你下週二有空嗎?林醫生說好久沒聚了,一起出去吃頓飯。」
方橋從筆記本抬起頭來,「我」
「我知道我知道。」方橋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很活潑的oga護士舉起手,「方醫生肯定要說,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方橋的話被人截胡,一愣後也跟著笑開。
新入職不久的alpha從封閉的診位裡探出半個身體,問道:「方醫生為什麼不去?」
科室裡的人沉默了一瞬,隨即笑著轉移話題。
不知情的alpha低聲,「怎麼了?」
「你不知道?」
方橋沒有去聽二人在說些什麼,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公立醫院的人員變動並不大,方橋在醫院三年,認識的都還是那批人。
兩年前,同事們組織出去聚會,方橋自然也在其中,但誰都沒想到,飯吃到一半會殺出個alpha來,鬧得不大愉快。
如今再提起這件事,方橋覺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
那會兒江明御雖然依舊不情願,但嘗到了資訊素治療的好處後,已經勉強接受了他當人體抑制劑的事實。
一旦有了實質性的關係,就算沒有感情基礎,alpha也會本能地對oga產生佔有慾,而江明御幾乎是把方橋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醫院離江明御的學校三十多公里的路程,為了將治療效果最大化,在江家的強制要求下,方橋開始和江明御同居。
很顯然,江明御不會遷就他搬家,因此方橋每天往返要搭乘三個小時的地鐵,早上六點半就得出門,晚上八點多才能抵達江明御的住處。
江明御厭惡他的靠近,又無法抗拒他的資訊素,如此矛盾之下,那段時間對他的態度出奇的惡劣。
兩人相處的時間不是面對江明御的冷嘲熱諷,就是略顯粗暴的資訊素掠奪——身在其位盡其職,方橋任勞任怨,但長此以往,身體開始吃不消。
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拒絕江明御,便拐著彎逃避。
最好的藉口就是加班,每天下了班貓在診室裡看兩個小時生澀難懂的論文才磨磨蹭蹭地前往地鐵站。
江明御本來就排斥家裡多了一個人,對方橋晚歸一事睜隻眼閉隻眼,再加上江家在他讀書期間就把他丟進公司裡歷練,他也是忙得團團轉,分不出心思去管方橋。
整三個月,兩人聚少離多,原先三日一次的「治療」也驟減到一週一次。
有了方橋後,江明御不必再吃藥,也沒有再打抑制劑,精神狀態良好,事情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