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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橋並不關注alpha的公務,安靜地換鞋,將脫下要換洗的外套隨手擱在沙發邊沿。
「謝了。」江明御靠在島臺邊,漫不經心地抿了口咖啡,「前幾天張林說要聚一聚,華晟那邊剛好有個對外的專案要張家搭把手,等這事辦完,約個時間吧。」
張林,聽見這個名字的方橋眉心微微一皺。
江明御家世好,接觸的自然都是同一個階層裡的人,國內最有名的跨境電商公司就隸屬張家。江明御要打通國外的業務,難免和張家打交道。
但大概見過張林的人,都很難對那個目中無人的alpha產生好感。
那時江明御和方橋同居不到一年,偶然被人撞見一起進小區,一傳十十傳百。
圈子就那麼大,除非是刻意隱瞞的秘事,否則有點兒風吹草動,沒多久就會人盡皆知。
方橋給江明御做人體抑制劑的事不可能洩露,因此oga只能被迫接受江明御情人這個身份。
最先問到江明御跟前的是髮小徐澤。
徐澤出身軍人世家,家風嚴謹,長輩嚴令禁止他學圈裡二代三代那些烏煙瘴氣的玩法,雖然免不得跟他們打交道,但更多隻是因為牽扯到利益關係,真要論合得來的,江明御算一個。
所以當徐澤得知潔身自好的江明御也學養情人那一套時,簡直是義憤填膺地找上門來。
方橋聽見鈴聲去開的門,認出了見過一面的alpha,錯開身問:「你找明御嗎,他在書房。」
「你是那天在明御家門口的oga?」
徐澤震驚,他隨口調侃好友金屋藏嬌,未料到自己一語成讖。
江明御出現在客廳,「誰?」
方橋無意摻和他們的事情,躲進主臥裡,又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啟一條門縫偷聽。
徐澤一連三問。
「那個oga哪裡來的?」
「你到底怎麼想的?」
「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也玩起oga了?」
玩這個字十分刺耳,但方橋並未太在意。他甚至有點想笑,因為這些話聽起來像是捉姦,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徐澤江明御呢。
方橋不知道江明御是怎麼跟徐澤解釋的,但那天之後,徐澤儼然把他當作了帶壞江明御的「淤泥」,對他隱有敵意。
不過方橋並不討厭徐澤,對方即使看不慣他,也因為江明御的關係從未真正地為難過他。
後來江明御帶方橋去過一次所謂的局,他見到了張林等人,才真真正正明白什麼叫做低人一等。
有了張林作為參照物,連江明御都變得平易近人起來。
方橋走到陽臺收拾換洗的衣物,回到室內江明御已經結束了通話,準備進書房。
「你吃過飯了嗎?」方橋好心提醒,「別空腹喝咖啡。」
江明御聞言姿態閒適地靠在牆面,嘖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晚才回來,延後了用餐時間。」
兩人工作都很忙,顧不上開火,江明御又不喜歡家裡有生人,每晚七點都會有專人將食材送上門。
方橋邊摺疊著衣服邊低頭說:「我不在你就不能吃飯了嗎?」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江明御損人很有一套,「我對著你吃飯不如對著鏡子吃,還能多送兩口菜。」
方橋抬眼看向alpha立體的五官,氣氛難得的和睦,他不禁溫聲附和,「那我待會去衣帽間拆個鏡子?」
多誇多哄,少忤逆少反對,方橋拿準了alpha的性格。
江明御嘁一聲笑了,眉眼都舒展開來,心情很不錯的模樣。
方橋把摺好的衣服收進櫃子裡,走出來握住alpha的手腕,「別喝了,飯到了我叫你。」
江明御睨著他,幾瞬,鬆開手,讓方橋端走瓷杯。
如果不是物件不對,方橋真想拍拍他的腦袋說一聲「真乖」。
他望著杯裡黑漆漆的液體,不出意外又是苦到舌根的黑咖啡,半顆糖都沒加。
認識近三年,方橋發覺江明御對甜度尤其敏感,幾乎不碰甜食,彷彿以前吃了太多的苦,所以現在任何一點甜味都會被無限放大,以至於無所適從。
這只是方橋單方面的猜測,因為他曾在收納櫃裡發現一盒盒空了的用來放糖的鐵盒子,看起來這些年江明御吃了不少,只是他從未親眼見對方吃過。
方橋把黑咖啡倒進下水道,用水沖刷,苦味逐漸彌散。
今晚車流量大,送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