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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江徐二人這兩年逐步接手家裡的事業後,公務纏身就少有時間再跟隊友去冒險,但每年都會聚一聚。在這裡,家世和外貌都不重要,比得是誰的技術高超、誰拿的獎更多。
江明御無疑是這裡頭的佼佼者。
方橋注意到在角落有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兩條褲管空蕩蕩的,正舉杯暢飲。
他走到江明御跟前,蹲下,撥開alpha柔軟的頭髮,露出那張被酒氣燻得緋紅的臉,用指腹輕輕地點了下高挺精巧的鼻尖。
似乎感應到有人在碰他,江明御不耐地皺了皺眉,睜開漾漾的雙眸,見到了模糊的人影,嘀咕了聲,「方橋?」
方橋湊近他,「嗯,是我。」
江明御用力地閉了閉眼,不太清醒地坐起來,含混質問道:「誰讓你過來的?」
方橋看向徐澤。
徐澤氣得瞪眼,「不是你嚷著要方橋嗎,我人給你找來了,你不要了?」
「兩口子吵架了?」肌肉蓬勃的陌生alpha吹了聲口哨,「明御,別那麼要面子,你就服個軟吧,我們剛所有人都聽見了,你嘴裡叫的誰。」
眾人哈哈大笑,這樣的笑聲爽朗而痛快,並不會讓方橋感到不舒服。
江明御灌了幾口冰水醒酒,臉頰一路紅到耳根,看了方橋一眼,惡聲惡氣,「你少聽他們胡說。」
方橋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既然alpha這麼說了,他斟酌著道:「那你繼續玩,我回去了?」
剛有動作就被江明御扯著坐在一邊,江明御別過臉,「誰讓你走了,我喝醉了,你給我當司機。」
方橋笑了笑說好。
聚會其實已經接近尾聲,期間江明御給失了雙腿的alpha敬酒,二人什麼話都沒有說,悶頭幹了一杯烈酒。
跟江明御離開時,方橋看見殘疾的alpha悶頭大哭。
江明御極少喝醉,走路都不太穩,半個人掛在方橋身上,注意到方橋的目光,悶悶不樂解惑,「他參加越野賽,車子被動了手腳,連人帶車從斜坡上摔了下來,腿沒保住」
方橋沉默地攙著江明御到地下停車場,alpha情緒消沉,閉目靠在副駕駛座。
體諒江明御喝了酒,方橋車開得又穩又慢,時不時看注意alpha的動向。
江明御許是難受,那張氣人的嘴哼哼唧唧的,倒是比平時要可愛多了。
褪去家族光環的alpha依舊耀眼,有著高位者罕見的同理心,看不起各種低劣的手段,會真心實意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天性如此的江明御似乎更適合野蠻生長,而不是被限制在條條框框的大家族裡。
方橋很久之前就清楚,看似光鮮亮麗的江明御有許多身不由己,而今晚他只是更加具體地加深了這種認知。
紅燈停下。
方橋心不由主地想撫平alpha眉心的褶皺。
還未等他伸手,江明御先緩慢地睜開眼。醉酒的alpha眼神朦朧,巡視一圈將視線放在了車頭的擺件上。
「這是什麼?」
方橋一怔,並沒有阻止江明御拿走擺件的動作,任由alpha端詳那朵剔透的茉莉花。
江明御調整了下坐姿,晃了晃腦袋趕走瞌睡蟲,啞聲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還挺好看。
方橋沒回答,「你感覺好點了嗎?」
江明御擺弄了會茉莉花又放回去,他捏著眉心嘀咕,「頭好暈。」
應當是喝了酒的原因,alpha甕聲甕氣的,聽起來竟有幾分在撒嬌的感覺。
方橋的語氣柔軟得像是棉花,「那回家了給你煮醒酒湯?」
說是醒酒湯,其實不過是買的直接可以泡水的料包。
江明御閉上眼,彷彿睡著了沒聽見oga的話,從方橋的角度看去,alpha的側臉像座連綿起伏的會呼吸的青山,泛著瑩潤的光澤,不可否認的漂亮。
片刻,alpha別彆扭扭地嗯了聲。
回到家,方橋打發江明御去洗澡,煮水加料包,不到五分鐘就搞定。
他坐在客廳等alpha從盥洗室出來,哈欠連天,沒一會兒就聽見江明御在喊他。
盥洗室的門沒鎖,方橋輕易地進去,室內水汽瀰漫,熱氣熏天。
他剛站定,就被濕漉漉的alpha抱住,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夾雜著薄荷清香和淡淡酒氣的吻。
方橋回應著,可當江明御要近一步時他喘著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