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往上數一數,年輕時我行我素的江順老爺子也曾被關在裡頭一段時間。暗室已有多年不曾開啟,幾十年後,江明御成了新的住客。
鎮定劑的效果過去時,江明御已經被關到了暗室裡。
徹底清醒後的alpha嘗試離開這間屋子,可金屬大門是全自動的,連個把手都沒有,他無從使力。室內面積不大,層高近四米,江明御墊了桌子,嘗試打破天窗爬出去,但加固的防爆玻璃並非輕易就能被毀壞,更別談屋內無順手的堅硬物。
在江明御第五次企圖打破天窗失敗後,他不得不接受無法離開這間暗室的事實,氣喘汗流靠著牆面坐了下來。
他的手機不出意外的不在身邊,無法聯絡外界,更無從得知情況發展到什麼地步。
方橋是什麼時候和蔣知許認識的?兩人又是怎樣瞞著他策劃離開的計劃?
在他滿心歡喜以為方橋肯接納他,心甘情願被他標記時,oga只是在採集指控他的證據。
在他懷著期待佈置求婚場地,甚至打算讓oga親手撕毀協議時,方橋卻已經成功從醫院出逃,做好了與他一刀兩斷的萬全準備。
像有隻布滿齧齒的小蟲子在江明御的心口裡鑽來鑽去,動一動都是揪心的疼。
紅線攝像頭閃著微弱的光,alpha左右環顧,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長輩的眼睛。
他們是如何在鏡頭的那一端漠然地看著他無計可施,暗笑他的束手無策?
原來被監視是這樣一種窒息無力的感覺。
江明御站起來,揚聲道:「爺爺,我知道您聽得到我說話。這是我和方橋的私事,您放我出去自己處理好嗎?」
回應alpha的只有他自己的迴音。
「那天我說的話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江明御往前走了一步,似乎這樣更顯誠意,他仰高了頭卻放低了姿態,「方橋對此毫不知情,請您不要為難他。」
「等我出去後接回方橋,我會好好看著他,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四周寂寥,依舊是空蕩蕩的迴響。
江明御自然氣方橋千方百計想逃離,但除此之外也擔憂爺爺會遷怒於oga。江老爺子殺伐果斷,如果他真想對方橋出手,就不是小打小鬧能收場的了。
一想到方橋可能陷入危險的境地,alpha的語氣染上焦灼,「爺爺,方橋他只是一時糊塗,他不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甚至不得不搬出自己都厭惡的病情,「我的病還沒有好,我還需要方橋」
可無論他說得如何多,攝像頭只是安安靜靜地閃動著。
得不到應答,江明御焦躁得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他難以冷靜道:「我又不是囚犯,你們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
話音一落,當日方橋憤然的質問留聲機一般在他耳邊迴圈播放,「江明御,我不是你的僕人,你的奴隸,也不是你養的一隻可以隨意玩弄的寵物。」
alpha被打懵了似的僵直站著,再多說不出一個字。
他如今猶如困獸斗的處境,終於也讓他切身地品嘗到了方橋在面對他時的孤立無助。
只有當同樣銳利的刀也割破他的皮肉時,他才會明白感同身受四個字的含義。
江明御頹然地垂下了眼眸,猛地抄起手邊的水杯砸向高處的攝像頭。
炸裂的一聲,紅光撲朔著暗了下去。
但沒了一隻眼睛,還會有千千萬萬隻眼睛在盯著他。
-
跟江家對抗要付出的代價是難以想像的。
蔣知許是林家的旁支親戚,江林二人會給他留幾分薄面,自然不會過於刁難他,只把事情告知遠在海外的蔣家,要蔣家人出門制止蔣知許摻和此事。
幸而蔣知許家庭氛圍向來融洽,長輩又很信任他的為人,從他口中得知方橋的遭遇,且知曉方橋是他的命定oga,並未太過阻攔他的做法,只是再三囑咐alpha要顧全兩家顏面,非到必要不要鬧得不可開交。
陸雲和律師團就沒這麼幸運了。
先是工商局以事務所運營不正規為理由展開調查,再是所裡一個律師被挖出陳年往事面臨吊銷律師證的風險而選擇退出團隊,而後是陸雲在驅車上班的路上被追尾種種跡象都表明,江家根本就沒把方橋找律師起訴這件事看在眼裡。
這也是方橋一開始決定摘除腺體而不是向律師求助的原因。
年少時他為替父親洗脫冤屈四處奔走無果,已然深知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