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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對我,我不會再想跟他結婚了」
alpha的示弱初見成效,靜謐的室內頭一迴響起除了他以外的聲音。
江順醇厚的嗓音不知從哪個麥克風裡傳來,「連一個oga都管教不好,沒出息。」
四壁皆是迴響,江明御分辨不清聲音的來源,只抬起頭盯著攝像頭看,他誠懇至極,「爺爺,我知道錯了,請您放我出去吧。」
靑
可江老爺子心腸硬,沒那麼好糊弄,拋下一句「再好好反省」就切斷了電源。
江明御急切地站起身,像誤入迷宮卻找不到出口的旅人四處巡望。半晌,頹然地坐了回去,顫抖地拿起抑制劑將冰冷的液體輸入自己的血管,以緩解體內蓬勃的焦躁。
他想方橋想到快發瘋了,每一分每一秒待在這裡都是折磨。
對方橋的渴望已經深入他的骨髓裡,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其中啃食,打多少針抑制劑也不能消除半分念想,他的肉體、精神無不在叫囂著去找尋那一抹茉莉花香。
清醒的時候,和方橋的點滴回憶猶如走馬燈在腦中盤旋。半夜發夢,發現自己無意識在砸門,砸得雙手鮮血淋漓,可撼不動銅牆鐵壁。
在被禁錮的日子裡,江明御深刻地認識到,他是一隻生在牢籠裡的鳥,他披上光鮮亮麗的羽毛,獲得特權的同時也失去了翱翔的自由。
alpha大徹大悟,他羽翼未豐,連擁抱藍天的權利都沒有,又談何給方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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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神色嚴肅地走進辦公室,猛地將一大沓資料摔在桌面上。
「法院的人剛剛來說,那天取證的血液在轉輸的過程被汙染,不能作為證物。」beta氣得手都在抖,「江家真是無法無天,連法院都敢收買,還把司法公正放在眼裡嗎?」
方橋聞言從畫冊裡抬起頭來。
陸雲大步朝他走來,「方先生,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局面對我們很不利,我希望你配合,不要再有所隱瞞。」女人抓著協議抬高了,「這份協議模稜兩可,肯定有許多內容都沒有寫在上面,你到底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陸雲打了那麼多場官司,不乏被人身威脅過,從未退縮,她不怕輸也輸得起,但前提是她的委託人百分百信賴她,可方橋顯然有所隱瞞。
見方橋不吭聲,陸雲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你還是這樣,我也幫不了你,你另請高明吧。」
蔣娜被二人緊張的氣氛嚇得縮了縮脖子,抓住了方橋的袖口。
方橋安慰地揉揉小姑娘的腦袋,默然幾瞬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陸律師,今早我給家裡人打過電話,我哥涉嫌虧空公款,正在接受調查。」
滿身氣焰的陸雲頓時像被潑了盆冷水。
方橋卻顯得很平靜,江家的手段數不勝數,既能從律師團和法院下手,也不會放過他最在乎的家人。
他擔心受怕幾日,在手機裡聽見母親哽咽的聲音時,反而有種塵埃落地的感覺。
他甚至開始懷疑他這些日子所作的努力真的值得嗎?
方橋很少有消極應對的時刻,可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難道真要把他逼上絕路才罷休嗎?
他的目光落到陸雲額角上的淤青,那是前日對方在國道上被追尾所導致的,他當真能心安理得地為了自己而把無辜之人被拖下水嗎?
前來的蔣知許嗅到了空氣裡的消沉意味,低聲問道:「怎麼苦著臉?」
陸雲把情況簡略說了,苦惱地用手心摸了下臉,「學長,我坦白跟你說吧,我們的勝算只有一成,有可能連一成都沒有。」
「方橋,不要氣餒。」蔣知許安慰道,「事情還有轉機,他們若是汙衊你哥,沒有證據也定不了罪。」
方橋勉力地笑了笑,「我生父就是被冤枉入獄的,我不能讓我哥也遭受這種屈辱。」
多日的精神重壓之下,方橋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因為兄長的出事而徹底被擊潰。他的家人皆因他涉險,他不該再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在二人的注視下,他深吸一口氣,艱澀道:「我確實有事瞞著你們,江明御他」
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
一個年輕律師慌慌張張站在門口,一見三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談事。」
「怎麼了嗎?」
「容徵的判決下來了,剝奪終身政治權利,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律師團一直在關注這個鬧得沸沸揚揚案件,年輕律師一得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