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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語氣酸溜溜的,倒沒有太多的怒意。
方橋想到容昀落寞的背影,沉聲,「容徵的事情是他做的?」
「你想知道?」
方橋頷首。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今天要不是我過來,容家的人非把你扒一層皮不可。」江明御的手捏住oga的兩頰,湊近,「他自己找死,知道見你會給你惹麻煩,臨死前還給自己拉個墊背的,你居然有空問東問西。」
「我記得我說過不准你再跟他見面,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你很關心他是不是?」
「怕他被容家人抓住打死,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方橋盯著近在咫尺翕動無休的唇,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
江明御錯愕地瞪了瞪眼,推開,「你幹什麼?」
方橋只靜靜地看著alpha,幾瞬,江明御惡狠狠地把他壓在了靠墊,吮吸著柔軟的唇肉,將舌尖探了進去刮掃。
兩人這幾年接的吻數不勝數,親得太急太重,鼻尖抵在一起,頰肉都被擠壓得變形,牙齒微微磕碰,吃痛,只是悶哼一聲又更加激烈地纏吻,等到分開時,唇瓣都又紅又腫,臉頰也憋紅了。
江明御沉沉喘著氣,到底沒再說醋意翻天的話,緩了會說:「八九不離十是容昀搞的鬼。」
方橋抿了下濕潤潤的唇瓣,又拿指腹揩去alpha唇邊的晶瑩,靜待下文。
「他一個私生子」江明御想到那天早晨跟oga的爭論,頓了頓換了個說辭,「他是容父情人所出,年紀小,容家沒放權,容徵又打壓他打壓得厲害,說是容二少,也就是佔個空位,圈裡沒多少人拿正眼看他,他想出頭比登天還難。」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容徵這次純屬自作自受。那個自殺的oga原本家庭美滿,半年多前他的父母被一個酒駕的alpha撞成重傷,在重症室呆了三天,沒能救回來。」
「alpha肇事逃逸後唯恐被判刑,賄賂了容徵。oga幾次上訴無果,迫不得已放棄。」
「容昀應該是知道了這件事,跟oga聯手給容徵設了局。也怪容徵色慾薰心,竟敢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他不栽誰栽?」江明御語氣輕蔑,帶著幾分嫌惡,「這次有那麼多人盯著,容家就算有再多人脈也無濟於事,容徵少不了進去蹲個幾年。」
「至於容昀,他未必乾淨,那個oga到底是心甘情願赴死還是受了慫恿,那就只有容昀自己清楚了,他最好自求多福別被容家人找到。容老爺子拼搏半生,生了個廢物,就等著容徵往上走給容家貼金,全被容昀毀了容家人不會放過他的,放話出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換句話說,容家已經不顧容昀的死活,不論是誰抓住他,是如何審判,容家只會袖手旁觀。
車門車窗都關得嚴實,方橋卻覺得有一陣陰風吹過腳底,寒毛豎立。
他看向江明御,alpha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嚴肅道:「這件事我管不了。我猜你也很清楚,容昀做到這份上壓根就沒想脫身。」
方橋艱難地乾咽一下。這些天所發生的每一樁事情,無不都在提醒他權勢之可怕,他默然地想把自己被江明御握在掌心的手抽出來。
江明御握得更緊,微惱道:「又不是我把他害成這樣的,你跟我置什麼氣?」
「我」方橋對上alpha漂亮的眼睛,「對不起,我只是有點」
他說不出來。
容徵的這件事,明面上是容家兄弟的內鬥,實則也蘊含著底層人民含冤後走投無路的血淚。容徵一句話就能讓無辜的平民含恨而終,而oga想要伸冤卻只能賠上自己的性命。
方橋想到了身陷泥沼的自己,也想到了父親,如果不是江家相助,也許那樁冤假錯案一輩子都沒有再見光的可能。
他也說不上來現在縈繞在心頭的恐慌是為了什麼,大概是自保機制讓他迫不及待地想遠離任何權力中心,不管是江家,還是
oga的臉色有些蒼白,江明御低頭想親他的唇,最終吻卻輕輕地落在了微紅的眼角,「請幾天假避避風頭吧。」
方橋顫巍巍地抬眼,撞進alpha堪稱溫軟的視線裡,心口微跳,半晌逃避地垂下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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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檢察院立案調查容徵時,容昀銷聲匿跡。
方橋也沒有再收到容昀的任何訊息,他由衷地希望少年逃出生天,哪怕他們沒有再見之日。
在家裡休息的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