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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御的社交圈很複雜,認識的人也多,都是各行業巨擘有繼承資格的alpha子女,而這些人裡又要按照家世分個高低。
江家儼然處於金字塔一列,容家、林家亦在其中,往下就是徐家、張家。
大家嘴上說著都是朋友,其實心中門兒清。拋去出身不說,哪個真有能力讓家族經久不衰,哪個又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該巴結誰,暗地裡笑話誰,各有各有考量。
捧高踩低,名利場不成文的規矩,但明面上大家還是稱兄道弟,吃喝玩樂一個不落,大多數情形下都不會撕破臉,畢竟誰都沒法保證一輩子不需要有求於人。
所謂的局,也是為了加強各大家族小輩之間往來而組。
會員制俱樂部最高的兩層常年被包下,供應他們尋樂子,這裡隱私性強,酒保服務生都簽了保密協議,來時是如何,去時還是如何。
江明御身為局中人,即使不喜歡這些虛與委蛇的場合,難免也要抽空應付。
方橋跟在alpha身後出現在頂樓時,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一時間,打量、探究、玩味的視線盡數落在方橋身上。
眾人很好奇,是怎麼樣的一個oga能讓向來獨善其身的alpha也踏入了這個大染缸。
俱樂部近千平的面積,上下兩層打通,玩樂設施齊全,有不少獨立包間。
室內十幾個alpha,男男女女皆有,oga的數量要多些,玩著手遊的、打著桌球的、站在酒櫃旁飲酒的,調情嬉笑的,各味洩露的資訊素混雜在一起,讓空氣變得渾濁。
方橋覺得自己像一隻馬戲團裡的珍稀動物,很不自在。
他後悔陪江明御走這一趟,但他沒得選,只能硬著頭皮藉由alpha寬闊的肩膀擋住自己。
徐澤也在場,架著腿坐在單人沙發上打遊戲,跟江明御招招手,「這兒。」
江明御邁開半步又停下,低聲對方橋說:「愣著幹什麼,快跟上。」
一路不少人跟alpha打招呼,神色各異地琢磨著方橋的分量。
室內的盡頭連線著露天游泳池,一個吊梢眼的alpha披上浴袍走進來,立刻有oga殷勤地遞上酒杯。
「張林,明御到了。」
方橋跟著江明御坐在徐澤的旁邊,年輕的alpha手指不耐煩地點選著遊戲介面,他能感覺到徐澤對張林的厭惡。
「明御,總算見到你人了。」張林大喇喇地靠在沙發上,他似乎才注意到方橋,眯起眼睛吹了聲口哨,「喲,生面孔。」
隔著這麼遠,方橋都能察覺到陌生alpha粘膩的視線,他極度不適地皺了皺眉。
在這群人中,張林家世不算最好的,卻是玩得最瘋的,做事也不著調。
他一開口,立馬有人笑著附和,「說起來明御還沒跟我們介紹呢,我聽說他在醫院工作?」
方橋詫異地抬起眼睛。
江明御笑了聲,牽住oga的手,簡潔道:「方橋。」
他沒有再繼續往下講的意思,眾人也瞧出他不願意被過多的打聽,識相地住了嘴,又接著做自己的事情。
唯有張林,摟著oga調笑道:「醫生啊,這職業好,白衣天使,高尚,哪個醫院的?」
這話聽起來是在誇方橋,但放在這個場景裡,說不出的諷刺意味。
方橋胸腔發悶,本想默默地忍耐下來,卻聽見江明御用開玩笑的口吻道:「他是牙醫,最擅長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張林,我看你牙口好得很,應該用不著掛他的號吧?」
室內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
有人道:「張林,你哪次說得過明御,非得上趕著找罵。」
這一批人裡,沒幾個敢和江明御叫囂的,張林亦是如此,但alpha被落了面子自然要找發洩口,反手就甩了身邊的oga一個耳光。
方橋愕然地微微瞪大眼,見到oga瑟縮著捂著臉擠出個笑來,「張少,別生氣」
可在場的所有人都司空見慣,只是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徐澤小聲罵道:「瘋狗。」又對江明御說,「少跟他一般見識。」
江明御把方橋往自己的方向扯了點,挑眉道:「怎麼,這就嚇著了?」
方橋臉色微白,抿著唇沒說話。
期間方橋去了趟盥洗室,一個靠在牆面吸菸的oga跟他搭話,「江少一個月給你多少呀?」
方橋看他一眼,很年輕的oga,十七八歲,面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