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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徐澤方才的話,他不禁無聲失笑。
兩年前徐澤跑到家裡來質問他,那時江明御是怎麼回答好友的?
方橋對他一見鍾情,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他的家庭住址,一天到晚在他家門口蹲守,只盼能見他一面,甚至主動要求做他的情人。
他被方橋纏得沒辦法了,這才勉為其難把oga留在身邊。
江明御這麼一胡謅,徐澤信到了現在。
其實對好友隱瞞他有資訊素紊亂綜合徵這件事alpha是有幾分愧疚的,但此事非同小可,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風險。
一旦被曝光,最先受到衝擊一定是華晟,試問有哪些董事和員工會放心把公司交給一個有重大隱疾的alpha打理?更別說繼承江氏旗下的企業。
車子緩緩上坡,駛入別墅區,停在了江家老宅門前。
旁系親戚來得早,江明御剛繞過花圃就聽見朦朧的歡聲笑語。
一個五六歲調皮的alpha在草地上跑來跑去,一腳踩在江明御的鞋上,哈哈大笑,笑得江明御心煩意亂。
江明御抓住小孩的胳膊,眉頭蹙起,唇角下沉。s級alpha不必散發資訊素就足夠威懾,小孩嚇得哇哇哭起來。
「怎麼回事?」小孩的母親聞聲跑來,見到此景連忙說,「明御,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快跟明御哥哥道歉。」
「他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嗎?」江明御鬆開小孩的手,沉聲說,「道歉就不必了,爺爺喜靜,別再讓我聽見他吵吵鬧鬧。」
小孩的嘴巴被捂住,江明御又掃他一眼,邁步往屋裡走去。
裡頭更是熱鬧非凡,儼然一個小型宴會。
江順老爺子七十有多,兩鬢雖白但精神抖擻,穿一身唐裝端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主位,微笑著聽小輩說話。
江儒和林少虹夫妻倆正在招待親戚,扮演一對相敬如賓的好夫妻。
江明御的姑姑江姝留一頭利落的短髮,穿著幹練的暗紫色套裝,翹二郎腿側耳與人交談。「鐵百合」年近四十,有一對凌厲的丹鳳眼,在商界出了名的目光毒辣,誰都沒法在她眼皮子底下使詐。
女人十八歲起就跟著父親在圈子裡摸爬滾打,二十年來幾乎沒有休息的日子,論起來,整個江家,其實她才是最像老爺子的。江順慧眼識珠,也很賞識這個女兒,江氏有近四分之一的企業由她話事。
江儒和江姝兩兄妹平分秋色,這些年來明爭暗鬥,但有個底線江姝絕不會觸碰,那就是江明御的病情——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還犯不著踩著一個小輩上位。
江明御作為江順唯一的親孫子,一到場就成了焦點,眾人皆堆積著笑同他打招呼。
姑姑江姝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明御,這兒坐。」
江明御與江姝的關係尚可,他走過去,與幾位長輩問候。
江順拿手指了指他,「年紀小,面兒倒挺大,讓大家都等著你。」
場面話誰都會說,江明御聞言笑道:「爺爺,那就罰我待會多喝幾杯,您給我數著,不喝醉我就不離桌。」
眾人樂呵呵地笑起來。
「明御是越來越會說笑了。」
「該罰,該罰。」
江姝搭在膝蓋上的手摟住侄子的肩,「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姑姑陪你喝。」
江明御揚眉,「好啊。」
一行人有說有笑,恭維的話不絕於耳,江明御也戴上了面具,陪他們唱戲。
五點開席。
江家老宅有張長達十米的紫檀木方桌,正正好容納下賓客,每年只用這麼一回,每個人的位置都是固定的。
江明御離主位近,順著他的角度望下去,人頭攢動,看不到最末尾的人。
他機械地咀嚼著珍饈,遊刃有餘地含笑答話,偶爾看一眼手機。
「在等誰的電話嗎?」坐在旁邊的江姝笑問。
江明御搖頭,把手機收進了外套口袋裡。
一段團圓飯直到八點才接近尾聲,古樸典雅的老宅迎來片刻的熱鬧又迅速地靜謐下去,如同一時甦醒又睡去的潛伏在山中的野獸。
江明御同爺爺和父母拜了年,上了二樓。
江姝姿態優雅地倚在露臺邊緣抽菸,背對著他,聽見動靜後轉過身來,吐出一口煙霧,半是揶揄地問:「還沒等到電話?」
江明御不肯承認,走過去,也靠著吹風,「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眉頭皺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