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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處尋找,皆未在醫院裡見到方橋,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趕忙給江明御來電。
方橋的車子還原封不動地停在停車場。
監控裡顯示他從醫院的北門離開,直接上了門口的車輛,看情況是有人接應。
江明御沒能打通方橋的電話,監控影片傳到他的手機,鐵證就擺在眼前,他卻仍不相信早上對他怡顏悅色轉眼就「出逃」,直接問到了父母面前。
江儒和林少虹確實想過處理掉方橋,但考慮到oga的腺體,至今仍未下手,卻沒料到江明御會先一步興師問罪。
江明御忿火中燒,「不是你們和爺爺做的還能是誰?」
江儒一把將資料夾甩到alpha臉上,鋒利的銳角割破了alpha的眼尾,險些就傷到了眼睛。
父親毫不客氣的話語更是一個個扇在他臉上的巴掌。
「混帳東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方橋根本就不想跟你結婚,前些日子鬧到要去醫院摘除腺體,現在脖子上還套著頸環。我們如果不是念著你還要治病,哪會由著你這麼胡來,你倒好,跑到我們跟前大吵大鬧。」
江儒又是一個菸灰缸砸在江明御腳邊,厚重的玻璃砰的一聲炸開巨響,林少虹嚇得捂住了耳朵。
「我實話告訴你,那天你在宅子裡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爺爺一直記在心裡。你是江家的子孫,流著他的血,他不會拿你怎麼著,但區區一個方橋我們還是治得了的」
江明御站於滿地的玻璃碴子,耳朵轟隆隆的響,父親的話像一把尖刀刺穿了血淋淋的現實,alpha忽略已久的隱患浮上水面——他大部分榮譽、特權,乃至於他強留oga的方式,全來源於江家。
他沒能給oga安全感,他的自行其是甚至會給oga帶去危險。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羨慕他是江明御。
alpha有這樣好的出身相貌,走到哪裡無人不擁護著他,他習慣了被追捧、被仰視,他從出生以來就站在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更難用平常人的視角去看待問題。
今日,他終於清晰地得知方橋的恐懼源於何處。
山的另一面是更高的山,權勢的另一端是更高的權勢。
那是對難以撼動的權威的不安,也是卷進風暴裡卻束手無策的驚悚。
方橋怎麼能不逃、怎麼會不逃?
他不想承認,但諷刺的是,他如今似乎只剩下這個身份的空殼才能挽留方橋。
江明御倒退一步,不顧父親的怒罵轉身離開了一片狼藉的辦公室。
alpha前腳剛離開,林少虹就接到了來電。
女人收拾好心情,接聽,「知許,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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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橋推開辦公室的門,意外地見到蔣知許,微微一怔。
室內還有警服打扮的男人和兩個醫護人員。
陸雲道:「方先生,你在電話裡說江明御昨晚標記了你。情況緊急,我們會在檢察官的監護下提取你的血液當場化驗並交由法院,如果你體內含有江明御的資訊素,這將是證明你們有過接觸的直接證據。」
醫護人員做了個請的動作。
方橋知曉江明御定很快就會找來,刻不容緩,迅速平靜下來,在眾人的視線裡捋起袖子露出小臂的血管。
毫不意外的,在他的血液裡發現了alpha的資訊素,樣本將送到法院進一步化驗比對。
江家的律師已收到了起訴狀,很快就會前來交涉,陸雲也向法院申請了人身安全保護令,此外,保險起見,蔣知許亦安排了人守在外頭。
檢察官又給方橋脖子上的頸環拍照,「你自己取不下來嗎?」
方橋搖頭。
「稍後我們會安排技術人員替你摘下。」
「謝謝。」
等待的過程中,方橋有些緊張地坐下來,蔣知許遞了杯熱水給他。
陸雲還要和團隊商討對策,在另外的長桌上緊鑼密鼓地討論著。
蔣知許坐到了方橋的對面,見方橋呼吸有點急促,問:「還好嗎?」
一切都太過順利了,方橋有種不踏實地的虛感,想到江明御會找來,他深吸一口氣才道:「這次多虧你的幫助,蔣先生,謝謝你。」
蔣知許沉吟片刻,「其實我更應該向你道歉。」
方橋不解。
「方醫生,我並非故意隱瞞,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曉。」蔣知許說,「你要告的江明御,是我的表弟,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