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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御不明所以,視線從筆記本的報表挪到蔣知許臉上,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蔣知許壓下心中震驚,略一搖頭站起身用唇形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陸雲還在手機那頭娓娓道來,他越聽臉色越沉重,忍不住打斷,「你確定沒有弄錯?」
「怎麼這麼問?」陸雲翻了下資料,「千真萬確,前兩天我就想跟你說了,忙昏頭耽擱了,今天一見完方橋就馬不停蹄給你打電話,你還質疑我呀?」
蔣知許怎麼都沒想到陸雲口中那個劣跡斑斑的alpha會是江明御,更未曾想方橋想要擺脫的竟是江家,一時沉默。
「學長?」陸雲疑惑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若方橋所言情況屬實,他又答應幫助對方,斷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蔣知許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亦不會幫親不幫理,很快做出決定,「沒事,這件事辛苦你了,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開口。」
他掛了電話,在外頭站了會才折回辦公室。
再見到江明御,蔣知許的心情難免有點複雜,他不露聲色地坐下來,思忖著這件事該如何收場。
據他所知,江明御並不是頑劣跋扈之人,可對方所做的事,無論單拎哪一件出來,都是令人髮指的。
「表哥。」蔣知許時不時投來的審視目光引起江明御的察覺,「怎麼了嗎?」
蔣知許微笑道:「娜娜嚷著要我給她買蛋糕。」
江明御不喜歡小孩子,淡淡地哦了聲。
片刻後,秘書告知客戶已經抵達公司,表兄弟二人都收拾好心情與客戶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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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橋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沒有發現alpha的身影,如釋重負。
這兩日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江明御的脾氣比之前收斂了許多,但無論他是疾言厲色還是溫聲軟語,依舊不同意讓他取下頸環。他每天在醫院都提心弔膽,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讓人發現他脖子上的端倪。
方橋多次在家裡嘗試自己拆掉頸環,可這玩意質量未免太好,生拉硬拽不動不說,連剪刀都未能損耗半分,果真如江明御所言,只有alpha的指紋才是鑰匙。
趁著江明御還未回來,方橋將身份證、護照、銀行卡之類的證件都收進公文包的暗格裡——陸雲說得對,他和江明御之間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再這麼拖下去無濟於事。
不管之後的結果是成與敗,他總要奮力地反抗過才能見分曉。
東西都收納好後,方橋給陸雲發去簡訊,約好明天下午兩點在律師事務所碰面。
「請方先生放心,律師函已經擬好了,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方橋真誠道謝,剛把公文包收好他就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
他陡然一驚,想將包藏起來,又覺得這樣太欲蓋彌彰,最終還是把包放在了平時擺放的位置。
江明御有應酬,喝了不少酒,他不是輕易會讓自己醉的人,但大概是這些日子過得不順心,頗有幾分借酒消愁的意味,帶著一身的酒氣倒在了沙發上。
方橋出去時正見到alpha雙頰微紅目光迷離的樣子。
按照以往,這時方橋會到廚煮醒酒料包,但現在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默地看了會就又要回房。
江明御今早又和父親有過一次爭吵,原因無他,還是為了跟方橋結婚一事。
所有人都在阻攔他,就連方橋也不期待他們的未來。
他醉眼朦朧,望著方橋的背影,站起來大步走過去撲向oga,將人壓倒在了床上。
方橋掙紮了下,被翻過身,見到了江明御堪稱痛苦的表情。
alpha皺眉抿唇,眼睛被酒氣蒸得發紅,他似乎不想方橋看到他這個樣子,把臉埋到了方橋的頸窩,卻沒有聞到心儀的茉莉花香,眉心皺得更緊,半晌才給頸環解鎖,滿足得哼了聲。
江明御滾燙的呼吸撲在方橋頸部,如同尋求安慰的野獸用濕熱的舌頭舔舐著滑膩的面板。
太熱了方橋察覺到alpha的資訊素攻擊,抬手想要推開江明御,餘光卻見到一旁的公文包,手停在半空握成拳,最終慢慢地落了下去。
他這樣溫順,江明御近乎是喜出望外,受到鼓勵般地親吻他的唇肉。
酒精順著alpha的資訊素一併感染了方橋,他熱得像是被丟進了熾熱的火爐裡,沒一會兒身上就附著了一層細汗。
因為方橋太過抗拒,再加上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