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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alpha的綽然有餘,其餘二人神色皆很凝重,特別是熟悉江明御的方橋,alpha敲擊的動作像是碾在他的心口,令他不安至極。
他已經反應過來,前兩天江明御提及容昀屬實是有意試探他,alpha想必已經知曉他和容昀來往,卻並未點破,直到今日直接出現在他面前。
方橋向來清楚alpha的佔有慾極強,但那大抵無關風月,而是一種對所有物的支配慾。江明御會因為他的隱瞞而惱怒無可厚非,他可以解釋,也能夠坦坦蕩蕩地說一聲,他對容昀只是長輩對小輩的關心。
他望一眼後座的alpha,窗外錯落的光線燕尾似的掠過江明御沉著的神情。
江明御沒有發火,亦沒有當面為難容昀,也許事情並不像他想像中那麼糟糕。
這時的方橋還算樂觀,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措辭減弱alpha的怒氣,直至車子停在容家樓下,他見到了站在風裡抽菸的容徵。
方橋的臉色驟變,不敢置信地回頭,「明御?」
江明御不搭理他,開門下車,方橋連忙追下去,一把握住alpha的手,又急道:「為什麼容昀的哥哥會在這裡?」
江明御慢慢地拂開oga的手,表情冷然,「他的弟弟做錯了事,當然是由他來管教。」
容昀也下了車,跟焦急的方橋不同的是,他好似早有預料,安靜地站立著等待自己的審判。
容徵笑臉相迎,「明御,到了,上去坐會?」
江明御抬了抬下頜,「不必,人我給你帶來了」他瞥一眼面容煞白的方橋,oga怊然的目光讓他一頓,但仍是接著說了下去,「以後少讓他往我的oga跟前湊。」
容徵自然稱是,兇毒的目光落在容昀身上。
方橋只覺得呼吸不暢,alpha高大的背影像座山一樣冷漠地壓了下來,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他爭取道:「明御,有什麼話我們說明白,我跟容昀清清白白」
江明御忽而轉過頭來,他維持了一路穩靜在這時全都撕下,眉宇間浮現嘲弄,重複著方橋的話,「清清白白?」
他冷笑著,妒火如海,「沒什麼好說的,我只知道你把我當傻子一樣耍。方橋,你是不是覺得只要說幾句好聽話我就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惜了,這次我不會如你所願。」
江明御整個人都裹在冰霜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方橋從未覺得alpha原來是這麼高,單憑一道影子就能輕易地將人四面八方地籠罩起來。
把容昀交出去意味著什麼,他和alpha都心知肚明,方橋往後退了幾步,擋在了容昀的面前,與江明御形成對峙的畫面。
oga維護的姿態令江明御眼尾狠狠一跳,「讓開。」
方橋仍抱一絲希望,略帶祈求地看著江明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我沒有告訴你我認識容昀,我騙了你,我有錯在先,明御,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但是你不能一句解釋都不聽就衝動行事,你明知道」
他意有所指地看一眼容徵,「等你冷靜了,我們坐下來談一談,好不好?」
「不用等了。」江明御從外套裡拿出手機隨意劃拉著,將螢幕對向方橋,「就現在,你先跟我解釋解釋,他為什麼會抱著你?」
方橋難以置信地盯著照片上兩道相擁的身軀,腦子轟的一下子炸開,震驚和慍怒之下,他喉嚨像被糊住了,艱難地發聲,「我」
「方橋哥。」容昀從他身後走出來,朝他一笑,「我沒事的,你回去吧。」
望著二人「眉來眼去」的畫面,江明御太陽穴突突直跳,三兩步上前握住方橋的胳膊,同時不可控地釋放資訊素,將方橋推進了後車座。
他砰的關上門,又繞到前座,一把抄起車頭的茉莉花擺件,丟到容昀腳邊,厲聲說:「帶著你的垃圾滾。」
木製的展示架在重力下四分五裂,玻璃材質的茉莉花跳脫出來,磕碎了一角。
容昀一語不發,蹲下身將茉莉花撿了起來,哀慼地笑了笑。
方橋目睹這一切,整個人浸在寒潭裡似的陣陣發冷。
深深的無力感如同湧上來的海水一寸寸地掩住他的口鼻,他想到太多過往,是不可作廢的霸王協議、是冰冷病床上的血腥氣、是江家不可一世的傲慢、是容昀難以掙脫的卑劣身份
所有的一切,歸根到底是不可撼動的階級,是站在權力頂端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蔑視與玩弄。
哪怕是曾經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