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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御這才想起來腹中空空,「要不是你不在醫院」
好不容易氣氛變得融洽,眼見alpha又要舊事重提,方橋趕緊道:「食材不多了,加兩顆蛋好嗎?」
「要三顆。」
方橋啞然失笑,「好。」
屋裡飄著香氣,江明御面前是一碗清湯寡水的麵條,飄著蛋花和青菜。
反觀方橋,正戴著手套津津有味地啃著蟹黃和蟹肉,一心思全撲在蟹上了,眼也不抬。
既被忽略又無緣美味的江明御很不是滋味,「我也要吃。」
方橋對江明御的忌口瞭如指掌,聞言道:「你不是海鮮過敏嗎?」
「吃一點又不會死。」江明御湊過去,抬了抬下巴。
方橋猶豫半晌,扒了一小塊蟹黃餵給alpha,「怎麼樣?」
江明御砸吧砸吧,沒怎麼嘗出味,又張開嘴。
方橋是個醫生,見不得人糟踐自己的身體,搖頭,「不能再吃了。」
江明御乾脆拿筷子去夾,方橋趕忙去擋,兩人跟玩兒似的你來我往,雙目對視上的那一刻,乍然安靜了下來。
氣氛正好,方橋注視著alpha的眼睛,「還生我氣嗎?」
「氣啊,怎麼不氣。」江明御別過臉輕輕地哼了聲,「你真會享受,自己吃海鮮,讓我吃青菜面。」
方橋忍俊不禁,知道今晚這事算是翻了篇,他看著江明御恢復了往日的倨傲,心裡也鬆快些。
但蟹是絕不能再吃的。
在方橋的堅持下,江明御不情不願地清空了面,之後接了個電話,就到書房去處理工作了。
晚上躺下來,江明御自然而然地抱住oga。
在車上沒親到的在床上都加倍補了回來,不過方橋明天要早起,沒鬧得太過火。
江明御拿指腹摩挲著oga微鼓的腺體,對alpha來說,散發著茉莉花香的資訊素既是安撫劑,也在無形中催動著隱埋在內心深處最深沉的慾望。
他無比強烈地想要讓oga染上他的氣味,讓所有人都知道oga的歸屬權。
江明御不知不覺悄悄地露出了犬牙。
在睡夢中的方橋似乎感應到他的動作,瑟縮了下。
記起方橋不讓他標記,江明御不甘心地把犬牙收回去,深呼吸幾次才平復躁意。
他雙臂越收越緊將方橋全然納入自己懷中,低喃著,「總有一天」
尖利的犬牙會深深扎進oga美味的腺體,夾雜著血腥氣的茉莉花香會噴湧而出和他的薄荷氣味融為一體,只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深深悸動。
江明御懷揣著春意欣然地進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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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街邊有薄薄的積雪,暮色四起,道路難行。
正是下班高峰期,堵車堵得厲害,方橋以龜速行駛著,車子走走停停,三十分鐘才開出兩裡地。
再一次被卡在路邊,方橋認命地嘆了口氣。
他百般無聊地望向窗外,人來人往裡有個單薄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熟悉的校服,半低垂著的腦袋,少年像一隻被狼群拋下的幼狼,孤獨而滿身戒備地在人類世界裡行走。
方橋搖下車窗,喊出那個名字,「容昀?」
容昀先是警惕地停下腳步,繼而抬起倔強的眉眼,在見到方橋時,眼底的提防融雪一般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與迷茫。
方橋揚聲,「我捎你一程?」
容昀猶豫片刻上前來,走得近了,方橋才發現他的校服和頭髮都是濕的,被風雪一吹,結了一層冰碴子。
方橋沒多說什麼,見少年還在躊躇,笑說:「別站著不動,門已經解鎖了。」
與此同時,將車內的暖氣開高了些。
許是他的笑容在這樣寒冽的冬日太容易讓人感到暖和,容昀終是上了車。
趁還堵著,方橋將自己的毛衣脫下來往後遞,「換上吧。」
他在車內視鏡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瞳。
方橋知道,少年的經歷註定導致其無法輕易對一個人放下戒心,是以他只能找了個理由,「冰霜融化了會弄濕車墊的。」
容昀這才脫下濕了的校服換上毛衣。
「你家在哪兒?」
容昀報了個地址,就在附近的小區。
道路通了些,得以繼續前行。
方橋連上藍芽播放舒緩的純音樂,柔和的音調在車廂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