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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本來就打算去死,也不再考慮這些了。
“這就是命運。”
抬頭看看被枝葉遮住的天空,揹著雙肩包,穿著白裙子的新妻綾子喃喃自語。
簡直就如同太宰治一樣的生活發展。
帶著自己想要陪葬的東西,從橋上一躍,跳了下去。
但是上游的水庫關閉,水幾乎流不過來,只能淹到新妻綾子小腿的部分。
站在這樣的河水裡,新妻綾子沉默了片刻後,一個人尷尬的抬頭看天“呵呵”的笑了幾聲後,就從雙肩包裡摸出打算陪葬的遊戲機,一個人默默的玩起了遊戲。
“可惡,明明我才是原作,為什麼我自己連自己寫的人物設定都沒法攻略下來!”
作為原作者的新妻綾子站在水裡,一邊鬱悶的自言自語,一邊玩著遊戲。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巡邏的巡警看到河上閃爍的燈光,將自己的手電筒掃過河面時,才發現了這個站在河水裡的年輕女性。
“喂!你在做什麼?”
新妻綾子將遊戲存檔後,這才回答出原因:“我不知道怎麼上來。”
再一想到不久之後的舊書祭,她現在完全不想死了。
等到她在警局做完筆錄,裹著白鳥編輯從車子的後備箱取出來的毛毯,坐在後駕駛座上,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已經完全僵掉的時候,白鳥編輯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會出車禍的。”
新妻綾子所指出的問題,白鳥編輯毫不在意。
她臉色嚴肅的說了一句:“遠山老師在醫院洗胃。”然後就開車向著醫院飛駛而去。
遠山英樹看到新妻綾子留下的遺書一般的自白書,就完全明白了一切。
他只是很嚴肅的將這份自白書,就著涼白開,吃下了肚子。
這是連糖衣都沒有裹的,只有苦澀味道的劇毒。
新妻綾子看著就算被洗胃,依舊因為中毒而沒能逃離得了重症監護、昏迷不醒的遠山英樹,表情冷淡的彷彿自己連身體裡的血都和雙腿一樣凍僵了。
她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裹著毛毯,走進了醫院附近的一家書店。
在書店最醒目的位置上,擺放著自己同遠山英樹合作的那本一出版就變成銷量奇蹟的作品。
“真是……可笑。”
她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其他的,反正她買了那本書,回了醫院。
在醫生的允許下,新妻綾子進去探望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遠山英樹。
她將自己藏在掌心裡的那新書的一個小角,放進了遠山英樹的嘴裡。
遠山英樹的眼睛,在沒多久之後就動了動。
果然這是解藥嗎?
想到這裡時,新妻綾子便決定離開了。
但是她的手被遠山英樹一把抓住了。
“不要走。”
他這樣哀求。
病重的男人虛弱的彷彿一掐就死。但對女人而言也是必殺。
“我不要再管你了。你的性格沒法改掉,我也不願意為了你改掉自己的性格。這是完全沒有意義的無解題目。一次兩次三次,我再怎麼樣也沒辦法忍受的下去。意外也好,故意也罷,對我而言都沒有意義了。”
新妻綾子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留下“離婚”一詞後,就離開了。
果然,還是鏡中花水中月,沒緣分就是沒緣分。勉強沒有幸福。
話雖如此,可是就算抬頭看天,可新妻綾子眼眶裡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所謂的初戀,一定會以分手結束。這還真是古往今來的真理。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大家其他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