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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警察吧,讓他們查,有特殊情況及時通知。”
輔助監督看完他們的演繹,目瞪口呆,聽他提醒才回神,連聲說好,接著出門打電話。
“交給日本警方這幫飯桶,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偵破。”源柊月幾不可察地嘆息,“真可憐啊。”
接下來稽查真兇的過程,就不是咒術師職責範圍內的了,他們已經完成了應有的工作,準備回高專交差。
踩著木地板下樓,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空氣裡隱約有塵埃味。
藉著黑暗的掩映,以及墨鏡的遮擋,五條悟肆無忌憚地打量源柊月的神情。
明明是第一次接觸命案,明明是第一次直面死亡,可比起那名叫“宮內沙耶”的窗的性命,他似乎更在乎自己是否發現了事實真相,對於她的逝去,只是沒什麼情緒地感嘆了句“真可憐”。
現在表情也很淡,水洗過似的,什麼痕跡都沒有。
放在普世價值觀裡,這應該是個十分冷血的人。
可對方分明是個受社會機構撫養長大的普通人,沒有相應的冷峻背景作襯,從性格上來看,也不像天生的反社會,不具備攻擊性和破壞傾向。
小橘子以前究竟經歷過什麼?五條悟想。
他又開始好奇了,對於源柊月的好奇,像時不時復發的過敏,抓心撓肺的癢;像翻開一本沒頭沒尾的書,每兩頁就寫一段未完待續,他想知道下文。
誠然,他能猜到源柊月很難對死亡一事有什麼特殊化的表達,如同水消失在水裡,時間和生命本該如此自然流淌。可發現對方真正表現得鎮靜自若、事不關己時,他又察覺到一絲謬誤,一絲微妙的偏差。
似乎不該是這樣。
“稍等。”
上車之前,源柊月停下腳步,對著旁邊的居民樓頷首示意——他剛穿越過來落地的場所。
“那是我租的房子,有東西落下了,我去拿一下。”
五分鐘後,他去而復返,手中添了一枚紙袋。
跑了那麼兩遭,天色實在有些晚了,黑夜濃稠如同油漆,將空氣塗成抹不開的暗色,路邊的燈一盞盞亮起來。
啪,後座頂燈也被開啟,昏黃光線照亮後座兩人的臉。
源柊月開啟紙袋,以及紙袋裡面的小禮盒,是一盒手工餅乾。
五條悟看出這盒餅乾放了一段時間,有點受潮了。
“吃麼?”源柊月遞過來。
五條悟:“不了。”
他如是問過去,均得到禮貌的拒絕,也不在乎,自己抱著這盒餅乾,臉朝窗外,一口一個地吃起來,很快便吃完了。簡易餅乾盒也沒丟,仔細地卡好紙扣,重新塞回到袋子裡。
輔助監督送他們回到咒術高專,一路上聊了些有的沒的,還分享了一些八卦。
“什麼,夜蛾老師居然結婚了麼,還以為他是為咒術事業奉獻終身的型別。”
“不僅結婚了,還很怕他妻子呢。”
“……哇,想象不出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咒術高專出任務回來和放學還挺像的,漫無目的地扯淡,毫無營養的話題一遍又一遍,冷笑話一個接一個,然後在家門口——在宿舍門口分別。
源柊月徑直走向宿舍後方,他們也見怪不怪,那裡有他的植物們。
五條悟的宿舍在二樓,他走上幾級臺階,餘光從走廊視窗瞥到窗外的人影,忽然話鋒一轉,對夏油傑說:“有貓膩,我去看看小橘子在幹什麼壞事。”
夏油傑沒攔他:“……你們別大半夜搞破壞。”
“哈哈怎麼會,我們一般白天搞破壞,沒人被嚇到多沒意思啊。”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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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柊月確實沒幹壞事,僅是習慣性地巡邏他的領地,像惡龍一枚一枚清點金幣,像玩家數自己裝備欄裡道具那樣,確認過一遍植物們的等級與狀態,心滿意足地離去。
剛走出去幾步,卻見五條悟站在走廊口,揹著光,燈光奔流而下,在他身後為他的輪廓鍍了層冷冽的邊。
對方本就比他高許多,站在臺階上,更是徹頭徹尾地俯視,分明是散漫的神情,卻說不出的壓迫感。
他不說話,眼神落到源柊月手中的紙提袋。
源柊月不躲不閃,任由他視線逡巡。
明明是無比安靜的,誰都沒說話,生髮在兩人之間的只有穿堂風,以及和著光影浮動的塵埃,卻像有無聲對答進行了幾個來回。
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