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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和許多動物一樣,有領地意識,他一退走,猴群也不與之計較。
這一走,卻像是他告負似的。
伏黑甚爾:“。”
他原本準備趁深夜六眼離開再潛入院子,被猴群突如其來的那麼一打岔,耐心立刻告罄,甚至正考慮要麼索性放棄後續佣金丟掉這個任務。
念及報酬數額,伏黑甚爾深吸一口氣,再忍耐片刻。
實在不行,直接敲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直接當面質問囂張小鬼。他想。
反正,出於某種極其敏銳的預感,他覺得這裡面就是一群男高過家家,根本沒有探索價值。
出於對任務(佣金)的尊重,他決定按照一貫敬業作風,完成調查。
伏黑甚爾耐心等待著。
他依然駐守在那條必經之路上,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五條悟走出來,大少爺走路的樣子也像個大爺,腳下生風,卻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如果不是長相足夠帥氣,八成會被當成街溜子。
一邊走,一邊接電話。
“知道了,老子來了,別催了。”五條悟沒好氣地說,“剛才從鹿兒島回來,又叫人過去……”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和身影一道,逐漸消失在路的盡頭。
伏黑甚爾冷靜地屏氣凝神。
——最麻煩的六眼走了。雖然他不認為被這小子發現會怎麼樣,也不覺得裡面那群人加在一起能打敗他,但麻煩能少一點就少一點。
等夜色再深一點,準備翻牆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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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二樓,朝北的小房間。
儘管開著中央空調,窗戶卻是開啟的狀態,在室內冷風和屋外熱風的推搡下,窗簾如同鼓動的裙襬,時不時轉個半圈。
源柊月坐在地毯上,面前是一張素淨的木質矮几,最中間放著香薰瓶。
他單手撐著下巴,對香薰瓶的藤條發呆。
一隻手扶上窗框,掀開窗簾,先入目的是一頭張揚的白髮,再是帶著囂張笑容的臉。
“老子回來了!”他說,“這樣就可以了嗎?”
源柊月目光慢慢轉移到他身上:“……嗯。”
“給點反應啊!”五條悟說,“你在幹什麼?”
源柊月嚴肅:“思考哲學,要不要一起?”
一聽就扯淡的理由,五條悟樂意陪他玩,吹噓著‘老子在哲學領域也是最強’,三兩步邁步到他身邊。
身後就是沙發,腳下是地毯,源柊月坐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空隙中,五條悟過來,也不坐沙發,非得和他擠在一起,像兩個一起上食堂吃飯的小學生。
源柊月瞥一眼,懶得講他,直接了當地詢問:“‘天與咒縛’算一種術式嗎?”
五條悟頓時明白了,難怪方才叫他演那麼一出‘被輔助監督叫走去外執行任務’的戲,他說:“哦……潛入的那位是天與咒縛?伏黑甚爾?”
源柊月滿臉寫著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催促道:“快回答我,到底算不算?”
“不好說。”五條悟說,“天與咒縛是一種生來就有的‘束縛’,是和上天簽訂的契約,從這一定義上來說,其實與尋常的‘生得術式’無差,無非表現形式特殊一些;另一方面,天與咒縛以犧牲咒力為代價,沒有咒力也沒有術式,只有過於強健的肉體。沒有咒力,又怎麼算術式?”
源柊月:“哦,薛定諤的術式對吧。”
五條悟:“差不多。”
源柊月:“我有想法了。”
五條悟知道他想幹什麼:“模仿伏黑甚爾的術式?”
那天在host cb後巷故意挑火,讓他和伏黑甚爾動手,就是想趁打鬥的時機,模仿對方的術式,卻不知為何沒有成功。
源柊月想了想,一方面是抽卡機率的問題,另外一重因素同樣不容小覷——那就是,天與咒縛,是否能成為一種被模仿的‘術式’?
它如果根本不是術式,那模仿一說也就無從談起。
“對。既然是薛定諤的狀態,那就把‘天與咒縛’視作一團機率雲。”源柊月說,“當觀察者存在的時候,這團機率雲的坍縮狀態恆定,沒有觀察者時,它以量子態的形式呈現,我們需要做的是……”
五條悟扯了扯嘴角:“怎麼就突然進量子力學片場了,根本沒那麼複雜吧?我覺得就是運氣不好。”
源柊月:“。”
五條悟:“哈哈,用量子力學解釋能讓你心裡好受點是嗎,非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