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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這個人在她的印象裡,怎麼說呢像一個冷漠的啞巴,兩個人明明認識,但不管是在酒會上見到還是在學校偶爾遇到的時候,他都沒和她打過哪怕一次招呼。
不過當然,她也不稀罕和他打招呼。
但好巧不巧,南頌欣賞的恰恰就是他對她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所謂寒暄在她這裡一文不值。
反而是那種不想打招呼就不打不願意多給一個眼色就不給,不會為了什麼人情門面去硬撐的人,更讓她覺得有意思一些。
南頌很瞭解自己,她這人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顏控,後來之所以會答應家裡和沈渡結婚,最大的原因是看上了他那張臉。
而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小原因——
如果自己必定要走上聯姻這條路的話,不求行了天大的狗屎運最終陰差陽錯收穫一份愛情,但畢竟一輩子這麼長,至少得選一個自己不那麼討厭的人結婚吧?
有一說一,那時候的她,確實是不討厭沈渡的。
可結婚之後,這個狗男人身上的劣根性全部暴露出來了。
冷漠、高傲、毒舌數不清的缺點像一朵又一朵大喇叭花一樣在她面前不停盛開,她的三觀時常被他重新整理。
南頌有一段時間甚至經常會思考,如今是她丈夫的沈渡,真的和當初她認識的那個沈渡是同一個人嗎?這人有沒有可能是中途被另外一個討厭的陌生狗男人給魂穿了呢?
那時候,她經常陷入這種封建迷信的思考當中。
「你看夠了嗎?」
就在南頌的思緒飛到遙遠的從前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她被嚇了一跳,身體都抖了一下。
沈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安靜地和她對視。
男人俊逸的面容上帶了一絲淡淡的疲倦,額前的發梢被水蒸氣氤氳得有些濕潤,加上面板白皙,看上去倒是散發著一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迷離帥氣感。
有一說一的話,還真挺耐看的。
南頌眼睛眨了一下,嘴唇動了動終於吐出一句:「你是鬼啊你?睜眼沒聲音的?」
沈渡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她,薄唇輕啟:「要不你現場給我表演一個有聲音的睜眼?」
「」
自己偷看的小心思被他無情戳穿,南頌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竭力維持著舉止端莊,絲毫不慌的姿態。
「泡夠沒有?泡夠了趕緊起來,我還要泡呢!」南頌一邊起身一邊說道。
她的語氣裡有一絲淡淡的不耐煩,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躺在浴缸裡的沈渡看著那抹纖瘦窈窕的背影,荼白色真絲睡衣穿在南頌身上非常耐看,她兩條腿白皙修長,連小腿的骨肉都分佈得極其勻稱,線條緊緻流暢。
走起路來短褲褲腿上綴著的那一小圈蕾絲一晃一晃的,晃得沈渡的眼睛都有些花。
南頌的手剛剛碰到門把手正要擰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詢問的聲音。
「要不你跟我一起泡?」
南頌開門的動作生生頓住,轉過身看著浴缸裡那條赤裸沈狗,想起了郭某明電影裡那句火爆全網的著名臺詞,毫不猶豫地挪用了——
「穿件衣服吧你!」
這個狗男人,大晚上的發的哪門子騷???
然而沈渡似乎並不知道這個梗,臉上的表情還是像剛才那樣淡定,看著南頌的眼神裡透露著一股真誠。
「我認真的,沒開玩笑。」
一聽他這句話,南頌突然就笑了,她朝著浴缸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浴缸裡清澈的水和沐浴露泡泡。
她看著沈渡,眼神和語氣裡都帶著一股嘲諷。
「你怕是把我們女人泡澡這回事想得太簡單了點兒,光一浴缸清水幾個泡泡就想邀請我一起泡澡?我們仙女泡澡都是需要儀式感的,懂什麼叫儀式感嗎你?」
沈渡兩條手臂慵懶地搭在浴缸邊上,姿態跟個大爺一樣面不改色地接話。
「不就是玫瑰泡泡浴嗎?用掉二分之一塊自1770年從法國凡爾賽流傳回來帶點路易十四玫瑰花大碴子味的泡泡浴芭,再往水裡滴上幾滴diptye護膚精油,浴缸邊再點上一支roja parfus薰衣草味道的香薰蠟燭,最後再倒上一杯dailore,齊活兒。」
「」
南頌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渡。
剛才他說的那一大段,除了玫瑰花大碴子味那句她能聽出來他是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