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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越想越鬱悶,雖說上次酒桌上威脅過周凜,他認為人還是得留在眼皮子底下耍比較有意思,然後周凜留下來了,然後也沒然後了,人家還是正常地在上班。
他點了根煙,就開始走神了。以往他對付他爹的那些女朋友,甩點錢她們很快就能貼上來,難不成讓他也給周凜甩點錢?讓他貼上來最後拋棄他?
… …
臥槽——!
江嶼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差點手指都被菸頭給燙到。
紀淙哲看他一副見鬼的樣子「你幹啥呢,一驚一乍的?」
江嶼心虛道「沒什麼。」
紀淙哲說「待會把他喊到包廂來,咱們往死裡灌他酒,怎麼樣?」
江嶼看了眼他,說「奉勸你別,那傢伙酒量差得很,喝一點就分不清東南西北開始吐了。」
紀淙哲看著面前的湯,頓時沒了胃口。
其他人說「今晚我們可要住這裡了啊,你可得給我們弄幾間房住啊。」
江嶼「吃完飯,我讓人送房卡過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江嶼掏出手機翻了下通訊錄,結果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想撥打的號碼,忽然才想起前兩天自己手賤給刪了,現下又有點懊惱,只能打給前臺。
前臺接通了電話「您好,這裡是雲瀾國際前臺。」
「我是江嶼,房卡送到八樓至尊廳。」
前臺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哦哦,江總您好,好的我馬上送上來。」
「等等,讓你們周經理送上來。」
周凜吃完飯回到前臺,前臺的小寧就喊住了他。
「周經理,江總的客人已經在中餐廳了,說是讓你送房卡上去。」
周凜問「你們送不是一樣嗎?」
小寧訕訕道「他指名要你。」
周凜知道找他又沒好事了,恐怕又要灌他酒。這回要是真喝醉了,沒了李澈,他估計得躺在擔架上去醫院了。
他拿了房卡上樓敲了包廂門,裡頭的人目光齊刷刷掃了過來。
紀淙哲看見周凜身材修長,西裝規規矩矩,短短的頭髮乾淨清爽,一張臉也是十分溫和清俊,舉手投足之間禮貌中帶絲疏離。
他對江嶼說「跟我想像中不太一樣。」
江嶼好奇「你想像中什麼樣?」
紀淙哲露出個鄙夷的表情「娘娘腔。」
江嶼哭笑不得。
在滿桌人探究玩味的視線中,周凜也不慌不忙,很自然的走到江嶼面前。
江嶼見周凜還站著沒動,就手指點了點桌面「房卡放這。」
說完周凜並沒有照做,只是說「江總,麻煩讓您的朋友身份證給我一下,我拿下去登記了再給你們送上來。」
江嶼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有沒有搞錯,我朋友來住還用得著登記?」
滿桌人也覺得周凜這人沒眼色,死板不會變通。
周凜回「江總也可以選擇不登記,反正整個會所都是江總您家的,只是作為您的員工我有責任告訴您,一旦被派出所查到入住沒有實名登記可是會罰款的。」
旁邊的一個男人立馬就嚷了起來「罰就罰唄,你們江總還會差錢?」
周凜就揚了下嘴角不說話。
紀淙哲也好笑問「周經理,那罰多少呢?我們現在就把錢給你得了。」
周凜實話實說「兩百。」
「什麼?!」
其他人一聽一個個都差點笑的敲桌子。
江嶼也是哭笑不得,指著周凜道「去,讓他們罰,天天來罰都沒事。來,房卡給我,你走吧。」
周凜點了下頭,將房卡放在了江嶼旁邊,轉身要走,忽然他又停下回過頭沖江嶼笑道「哦對了,江總,差點把重要的事忘了告訴你,罰款超過三次,酒店是得停業整頓的。不過江總財大氣粗,應該是不會在意的。」
江嶼礙於面子,不耐煩地甩了甩手,嘴上無所謂道「罰吧罰吧,也就一次,哪有那麼巧的事會被查到。」
「這次要是被查到就是第三次了。」
「回來!」
江嶼喊停周凜,煩躁地催促桌上的幾個朋友「搞快點,身份證給他。」
周凜收完了身份證,出包廂前還不忘回頭問江嶼「江總,房費是記你帳上嗎?」
周凜離開包廂後,紀淙哲就不滿的拉著江嶼問「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不然你還要幹嘛?難不成對著一個大男人你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