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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蔓發現他笑起來牙齒很整齊,也很白,她不由多看了一眼,也多嘴問了一句:「那過敏了會有什麼症狀?」
他們居住沿海城市,幾乎家家戶戶的餐桌上都少不了海鮮,湯蔓也尤其喜歡魚蝦類的食物,無法想像海鮮過敏的人該怎麼生活。
謝肅說:「一般是消化道反應,有時候也會出現臉紅、心慌、胸悶等情況。小時候最嚴重有一次產生過休克,不過及時得到治療也很快就好了。」
湯蔓心驚肉跳:「那麼嚴重啊,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其實還好。」他現在臉很紅。
謝肅的體質容易過敏,除了海鮮過敏,他對帶毛的桃子也過敏,這種過敏症狀一般是身上瘙癢附帶起紅疹子。
湯蔓小聲嘀咕:「看不出來你還挺嬌氣的。」
「是吧,所以以後得麻煩你多多照顧我了。」謝肅一臉的輕鬆,並不介意自己過敏的事情,還挺驕傲的樣子。
湯蔓笑了笑:「看出來了,你還挺不要臉的。」
身後突然有車狂按喇叭,湯蔓還沒反應過來,被身旁的人拽住手臂拉到一旁。她背靠在車身上,謝肅高大的身子擋在面前。
湯蔓抬頭的同時,謝肅剛好低下頭。
離得很近,湯蔓聞到謝肅身上清甜的西瓜味,和濕漉漉的寒冬有一種鮮明的反差。
「你偷吃。」湯蔓說。
謝肅微抬眉,眼底有疑惑:「嗯?」
湯蔓不說話了,長長的眼睫撲閃撲閃,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彼此之間的氣氛很快產生微妙的變化,謝肅漆黑的眼眸裡似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光亮。
他的耳朵紅了,臉頰更紅了,鎮定的面容似有一絲皸裂,透出些許慌亂。
從湯蔓的角度,清晰看到謝肅的喉結,如菱形般的寶石,上下滑動一瞬,帶著硬漢的性感。
湯蔓微微踮起腳尖,彼此距離更近了一點,問他:「謝肅,你想吻我嗎?」
第5章
或許一個人無聊久了,就想找點樂子玩玩,湯蔓完全只是心血來潮逗一逗謝肅。
在她出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語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他的脖頸都紅了。
湯蔓第一次見一個男人耳朵能夠紅成這樣,不止是耳朵,他那張硬朗的臉,變得更紅了。她百分之百確定他不是因為咳嗽,也不是在外面被凍紅。
「問你話,你臉紅什麼?」湯蔓揚眉,故意問。
謝肅心虛說沒有,他抬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略有些侷促地閃開目光,低垂著眼眸。
湯蔓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她動手拽住謝肅的衣襟,讓他看著自己:「如果你想吻我,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早上是我先強吻了你。」
謝肅微微蹙眉。
他張了張嘴,想說那不應該被稱之為她強吻,無論她對他做什麼,他大機率都不會反抗,但這樣表達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當時他根本毫無防備,所有的反饋就像神經反射,是他受寵若驚。
那是他第一次接吻。
湯蔓忽然抬手,用指尖點在謝肅的的眉心。
看到他的眉頭不再皺起,才滿意地點點頭:「這樣還差不多。」
謝肅繃直了身體,彷彿在廢墟之下鑽出的一隻無辜可憐小狗狗,低垂著尾巴在搖晃。
他高大嚴肅的形象在湯蔓的眼底頃刻間坍塌。
湯蔓覺得心情很不錯,至少到目前為止,謝肅在她看來還算是可愛的。
這些年,追求湯蔓的男人不在少數,無一例外,都讓她反感甚至是厭惡。
大三時,同系有個男生抱著鮮花堵著湯蔓去路,揚言她若是不答應做他的女朋友,那麼他將會一直待在她的寢室樓下不走。說好聽點叫痴情,難聽點叫死纏爛打,無論何種情況,都叫人尷尬。
湯蔓覺得可笑也有趣,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她根本不認識他。
結果是對方被拒絕而惱羞成怒,四處造謠汙衊湯蔓在外被人包養。
那時候湯蔓就見識過男人惡臭的嘴臉。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她承擔下莫須有的罪名,被人指指點點,無辜地遭受指責。
一直到大學畢業,逃回自己的家鄉,漸漸看開。
很多時候湯蔓總是在想,如果陳翼還在的話,她是不是就不用遭遇到那麼多的是是非非。
他說過會永遠保護她的。
平靜的天空忽然飄下幾滴雨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