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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打完,耳旁又響起稚嫩的童音。
「你爸爸媽媽離婚了嗎?」桑兮離她比之前更近了問。
「離了離了,早離了。」姜煙不耐煩。
桑兮板著的臉稍微緩和了一點,「你是討厭你媽媽還是你爸爸?」
「我媽。」姜煙說。
桑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兩秒,然後伸出手,語氣要多認真有多認真:「那我們可以做朋友。」
「……」
姜煙覺得這個穿得乾乾淨淨,看上去就是三好乖乖兒童,氣質與這小破網咖完全不符合的人腦子有病。
如果不是桑兮從美少女書包裡掏出幾張百元鈔票,姜煙是斷然不會和她做朋友以及教她玩遊戲的。
等了兩分鐘沒見回信,桑兮把手機揣回了兜裡,直接往操場的方向走去。
操場背後是塊長滿雜草的荒地,往裡面走是一棟廢棄的實驗樓,老式的實驗樓把廁所修在了外面,緊貼圍牆,這是她迄今為止發現的最矮的圍牆。
當然,對於一米六的個子來講,也沒見有多矮,好在桑兮夠熟練。
然而翻到一半時,桑兮動作頓住了。
右手邊的的廁所裡,響起了對話聲。
桑兮有些意外,這個點都在上課,竟然有人在這破地聊天。
還是在廁所裡,這就更離譜了。
一牆之隔的廁所內。
「言淮同學,希望……希望我們能做……做朋友。」黎惠咬住下嘴唇,顫顫巍巍地低聲道。
對面站著少年個子很高,廁所通風口透進的光束略過他的頭頂,發梢被染上了金黃色,斑駁的陽光零散灑在他白皙瓷淨的臉上,陰影加深了他高挺的鼻樑,眼睛黑得更純粹了,卻莫名生出一種冷淡的凜冽感。
垂著眸子的黎惠沒禁住掃了一眼,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對面的男生的話,那就……只能、只能是神明瞭吧。
美好到不敢相信,疏遠到不可觸碰。
「你找我來就為了說這個?」言淮蹙了下眉,語氣薄涼,顯然按捺著不耐煩。
「當然不是!」黎惠急忙反駁,「我有東西要給你!」
黎惠說著就從校服兜裡掏出一個東西,「我撿到的,我知道它是你的。」
沉下去的眉頭往上微微抬了些許,言淮伸手去拿,語氣仍然疏遠:「謝了。」
「等等!」黎惠立馬收回手,「光、光說一聲謝謝不、不夠。」
「你想怎樣?」言淮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一下,看人帶上了一股子漠然的不屑。
「起碼、起碼交個朋友吧?」黎惠試探性地問道。
「朋友?」言淮看穿她的舉動,有些好笑:「哪種朋友?」
黎惠臉陡然一紅,脖子也紅了,深呼一口氣後,鼓起勇氣大聲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是男女朋友。」
言淮沒有任何反應,就斂著眉眼站在那兒。
「我、我喜歡你,言淮,我喜歡你!」黎惠揮了揮她手裡的東西,「一天,一天都可以的,只要你答應和我交往一天,我就把它還給你!」
黎惠打賭這個東西對他非常重要,不然言淮絕不可能就憑一張紙條來這裡找她。
此時,背靠牆的桑兮一臉悔氣。
聽人告白就算了,還是這麼窩囊的威脅告白,重點是,物件還是言淮。
言淮,江城第一首富獨子,站在明德中學風雲頂尖上的學神,是被無數女生譽為不可觸及的神明般的存在。
然而對於桑兮來說,明德中學裡最看不順眼的人,除了裡面正在被告白的物件,別無他人。
看不順眼他高高在上的樣子,看不順眼一大半女生都為他犯花痴的樣子。
更看不順眼他看誰都透出的那股子不屑神情。
裝逼到了極點,簡直是登峰造極。
總之就是非!常!討!厭!
這或許也源於開學那天,值日的言淮無視因為沒穿校服而微笑了十秒種的桑兮,毫不留情地將她拒之門外,甚至在桑兮打算衝進去的瞬間,揪住了她的衣領口……
煩躁。
回想起猶如還在昨天的丟臉丟死人的畫面,桑兮狂躁地抓了把頭髮。
「我對你沒有興趣。」言淮語調平平地陳述。
黎惠神色一黯,靜了幾秒後又無可奈何地道:「沒關係,反正你對誰也不感興趣。」
言淮沒理她,長腿往前邁出一步,毫不費力地抽走黎惠手中的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