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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好像一直都挺投許知暮所好的。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

今年過年很早, 京大的寒假也比去年來得早，元旦節後，便進入了緊鑼密鼓的考試周。

許知暮的考試安排出來後, 他比張翔晚三天結束考試, 便沒和張翔買票一起回家。

宋青青比張翔結束的更早, 提前許知暮五天結束考試, 所以許知暮今年放寒假，只能自己一個人回家。

賀鳴舟比許知暮提前一天結束考試，他就是京市人，放假了沒急著回去，說第二天許知暮走的時候他送他。

海城距離京市接近兩千公里，許知暮坐飛機回家，於莫回家坐高鐵更方便，兩個人目的地不一樣，但是東站和機場都在同一個方向，說好了一起出門。

京大平日是不準私家車進學校的，但是開學和放假可以，畢竟有些同學的行李太多了。

回家那天早上，於莫剛拎著行李走出宿舍樓，便忍不住臥槽了一聲：「草，勞斯萊斯幻影，哪個哥這麼有錢啊。」

話音剛落，勞斯萊斯的車門就開啟了，一個於莫還挺熟悉的人走了出來，於莫震驚道：「賀哥？」

賀鳴舟挺平靜地應了聲，他走到許知暮身旁，接過他的行李箱。

於莫跟在賀鳴舟身後，見他開啟後備箱，把許知暮的行李箱往後背箱裡放，他問道：「這你的車？」

賀鳴舟接過於莫手裡的行李箱，也放進後備箱，回答：「家裡的。」

他看著許知暮道：「開輛車更方便。」

放好行李箱之後，幾個人上車，賀鳴舟坐駕駛座，許知暮坐副駕駛，於莫坐後面。

於莫顯而易見地有些興奮，「賀哥謝謝啊，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坐八位數的車呢。」

賀鳴舟雖然是成年後才拿的國內駕照，但是沒成年前，在國外已經開過挺多車了，所以就算學校裡到處都是減速帶，他也開的挺穩。

聽到於莫的話，他說：「不是。」

於莫疑惑：「什麼不是？」

許知暮也挺好奇的，他這個不是說的是什麼。

賀鳴舟盯著前方的路況：「你等會兒要坐的高鐵，造價十位數。」

於莫愣了一秒鐘後才反應過來，他忍著笑說：「謝謝你提醒我啊，賀哥。」

賀鳴舟：「不用謝。」

許知暮要去的機場比較遠，東站近一點，中途的時候，賀鳴舟繞了一截路，將於莫送到了京市東站，然後繼續送許知暮去機場。

許知暮挺喜歡掐點的，等進了候機廳，拿了登機牌，辦理好行李託運，喇叭裡已經在通知前往海城的旅客可以登機了。

許知暮從賀鳴舟手裡接過自己的挎包，想了想，笑著叫了一聲賀鳴舟。

賀鳴舟微微垂著頭，目不錯珠地盯著許知暮：「嗯？」

許知暮清了清嗓子道：「雖然還有半個月才過年，但是我們應該明年才能見面了，所以提前說一聲新年快樂。」

賀鳴舟的嘴唇動了幾下，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後他只是道：「你也新年快樂。」

「那我走了。」許知暮說。

「等一下。」賀鳴舟說。

「嗯？」許知暮剛嗯完，忽然，隔壁爆發出一陣壓抑的抽泣聲，許知暮剛剛就注意到隔壁了，隔壁是對小情侶，年齡和他差不多大，從進候機大廳時，兩個人的氣氛就哀哀怨怨又纏纏綿綿。

現在好像必須到了分別的時間，那個女孩子忍不住悲傷的情緒，小聲抽泣了起來。

許知暮還挺羨慕這對小情侶的，畢竟他們之間的的不捨，可以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

而當許知暮餘光掃到下一幕的時候，更加羨慕了，他們還可以有激烈火熱的farewell kiss呢。

正想著，許知暮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臉上，輕輕的，癢癢的，有些溫熱。

接著，那個東西逐漸往下，順著他的側頰滑到他的唇角，許知暮一愣，因為他已經搞清楚了那個東西是什麼了，是賀鳴舟的食指指腹。

這時候，賀鳴舟的指腹繼續往右，從他的唇角滑到了他的嘴唇上，許知暮心跳忽然有些加速，賀鳴舟這是在幹什？他應該問問他，是不是他臉上有髒東西。

剛想著，許知暮的嘴唇動了動。

賀鳴舟手指正按在許知暮的嘴唇上，他嘴唇一張開，賀鳴舟的食指一下子探進了他的唇間。

雖然探入的部位不多，但終究是進去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