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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子意打過去之後,是個女聲。對方是個全職媽媽,想趁孩子白天上學的時候,出門做點小生意掙外快。她還有一輛小polo,可以運運貨。看起來條件也比他倆好得多。
對方也是個爽快人,一來二去就把價錢商量好了,也很快答應下來可以繼續幫遊子意他們供酒。
轉讓生意的錢,加上兩人之前的積蓄,滿打滿算不到八萬塊。
要開一家店,八萬自然是不夠。光是那個門面的租金,一個季度就要三萬塊。遊子意跟房東軟磨硬泡了三天,最終也才砍下來五千塊。更別提還要裝修、招人、進貨,處處都要開銷。
他們必須找到更多的啟動資金,才能順利開始這個新計劃。
好在那個鋪子裡有基礎的硬裝,他們要開業,只需要把後廚拾掇出來,再做一邊全新的粉刷,買點軟裝就行。
轉租的店面沒有辦法等他很久,房東給了遊子意最後期限。這個月底開始租,否則下個月他不保證不會租給別人。
留給遊子意的時間也就剩下這不到一個月了。他必須在一個月裡,籌措到第一筆資金,辦好所有需要的材料,然後招到一個後廚和一個服務員。
遊子意在客廳的掛曆上畫了個計劃表,在每個節點上都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圈。
原先遊子意家裡的公司,有專業的財務中心,掌管著上億的財務流水。大大小小各家銀行也都把他們家視為完美的合作物件,每年都有用不完的額度送上門來。
但是現在,遊子意赤手空拳,沒了漂亮的背景,什麼錢都得自己去求。他趁著工作日去跑了三家銀行,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客戶經理的說辭也非常冠冕堂皇,一會兒說是快年底啦,審批很麻煩,一會兒又說是額度收緊了,他們也很難辦。還勸他過完年再來問問。遊子意問年後具體要等到幾月,他們又顧左右而言他,拿些官話來搪塞他。
遊子意不傻,這才11月,離銀行關帳還早得很,這樣的話術無非是覺得他的資質不行,讓他早點死了這條心。
大銀行沒指望了,遊子意只能搜尋附近的小銀行,去碰碰運氣。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那裡遇到盛川。
立冬的前一天,謝東城騎著車載著他去了銀行。車剛停到銀行門口的一棵大樟樹下,遊子意正準備摘下頭盔往裡走。
就在這時,銀行的電動移門開啟,裡面走出來一個人。那人手裡拿著一把車鑰匙,路邊一輛純黑色的跑車應聲亮起了車燈。
「遊子意?」那人先看到了他,有些不可思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遊子意應聲望去,那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純黑色羊絨外套,身形看起來成熟了許多,只是那張臉這麼多年仍然沒什麼變化。
「盛川?」遊子意眉間皺起,定了定神。
「靠,還真是你啊。」名叫盛川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
兩人幾乎同時開了口,問出了一樣的問句。
遊子意把手裡的頭盔放到了車後座上,不知該怎麼答話。
倒是盛川先表明了來意:「我過來見個家裡的客戶。」
「你這是回來定居了?」遊子意順著他的話問。
「沒有,就是這幾天來跑一趟。過兩天還得回去。」盛川搖搖頭。
謝東城靠在車旁,聽著兩人聊天,一言不發。
盛川微微打量了一下遊子意:「你這是……」
遊子意無所謂地笑了下,攤開雙手:「所見即所得,你聽說的都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家裡那點事,早就傳遍了富人圈,也不避諱跟盛川坦白。
盛川跟遊子意,是穿一個褲衩長大的兄弟。跟那幫不著四六的公子哥不一樣,盛川算得上他人生裡難得的真朋友。
那時候兩家住得很近,兩人十五歲之前幾乎天天呆在一起。盛川父母的生意忙,商青就常常喊盛川來家裡吃飯,偶爾兩家還會包機一起去海島旅行。
兩人打小都是頑劣的性子,小到招貓逗狗,大到逃課逃學,倒也一直是志趣相投。
和遊家一樣,盛川家裡也是做酒店發家的,只是盛川的父母早早就把酒店業務賣了出去,後來做了兩年房地產,積累了巨額的財富。再後來遊子意也沒有多去關心盛家的產業,只是偶爾會在新聞裡看到他們家人出鏡。
兩人關係轉淡,是在十八歲那一年。盛川讀完高中就去了澳洲留學,過了幾年才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