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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子意第一次見他說話反應如此之快。他只不過是想逗逗這個猴急的男人,沒有真想在今晚跟他發生些什麼。畢竟他倆一個骨折剛出院,另一個耳聾未痊癒。今晚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
然而謝東城卻並不這麼想。
他很快找到了支撐身體的重點,低頭用左手抄起了遊子意的大腿,固定好的右手從身後兜住了他的後背。
遊子意突然地失重,嚇了一跳:「教學還沒結束!你要幹什麼?!」
「下次再教吧,遊老師。」謝東城將他抱起,往前走了兩步。
遊子意不知道一個骨折的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而下一秒,他一下被摔到了床鋪之上。
床墊帶來的反作用力,讓他的身體晃了好幾下。遊子意的衣服布料被掀開了一半,露出了光潔細窄的腰腹。他就那麼躺在了床上,烏黑的髮絲散在耳側。謝東城一個跨步踏上了床鋪。
他收拾了一半的箱子還躺在地上,似乎在靜靜觀賞這場演出。
事已至此,遊子意再推脫也無用。但他想要拿回主動權。
趁謝東城還未俯身下來,遊子意一下仰起上半身,捏住了他的下頜,強迫謝東城看著自己的臉:「醫生讓你不要劇烈運動。」
然後他騰出一隻手,緩緩地拉開了謝東城某處的拉鏈,輕聲挑釁:「反正每次都是我主動。」
顯然,第二句話再次刺激到了謝東城。
他已經剋制了半月有餘,甚至連自娛自樂都沒有過。此刻他的動物性被這句話徹底激發。他一邊摟住遊子意的脖頸,將他挑釁的話語堵了回去,一邊用力地解開他惱人的衣物。
他們是有過幾次親密接觸,但當時心意未通,每次都像是囫圇吞棗,隔靴搔癢。好像一葉扁舟只飄到了入海口就被卷積浪打了回來。
而這一次,兩人同頻共振,搖搖晃晃墜進了海中,不顧潮汐湧動,往海底最深處摸索探險。
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祟,窗外竟像謝東城信口胡說的那般,突然下起了綿綿細雨來。
春末的雨黏膩潮濕,連雨聲都混雜著柔情蜜意。
雨落了一會兒,水珠順著枝頭的綠葉不停滑落,打在地面上發出滴滴噠噠的聲響。
屋裡的溫度逐漸升高,好像提前預支了夏日的天氣。遊子意的額前出了一層汗,他攀附著謝東城的肩膀,在他的肩胛骨上留下一道鮮紅的掌印。
曾經他洩憤般在這個肩膀上留下過一個牙印,此時已幾不可見。只有一道很淺的褐色痕跡證明它曾經存在。
而此刻,遊子意想在這具身體上留下更多的痕跡。新傷覆蓋舊痕,他似乎想以此證明自己不允許被遺忘。
謝東城是被遊子意親手調教過的,在什麼時候應該發力,什麼時候該收斂,他心知肚明。但是此時他突然不想去遵從遊子意定下的遊戲規則。
他像一匹野獸,橫衝直撞,沒有方向,也不講規矩。
遊子意不願成為他縱情的附屬品,用盡力氣抓住他的肩頭,再次用一個翻身爭奪起這一場遊戲的支配權。
短暫的兩分鐘裡,遊子意佔據了上風。
謝東城的t恤還穿在身上,遊子意壓抑著音調,把玩著他身上柔軟的布料:「現在可以告訴我,剛剛許的是什麼願了嗎?」
謝東城看著他的眼睛,用略微粗糙的手指按揉了下他後腰的面板。
「已經實現了。」
這盤棋局的勝利又向謝東城傾斜。即便他一隻手並不方便,卻並不妨礙他用左手掐住遊子意纖細的腰腹。
夜已過半。窗外窸窣的鳥雀聲都已逐漸平息。
遊子意原本綢緞一般面板變得青青紫紫。他的聲音像是被刀刃碾碎,已經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力竭的一瞬間,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想不開要教謝東城接吻。
這人明明就肆意妄為,不講章法。除了力量,一無所有。
春雨來得快,卻停得慢。淅淅瀝瀝一直下到了後半夜,遊子意半睜著眼,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玻璃上不斷往下滑落的水珠。天邊原本還是昏沉的深藍色,不知何時變得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濃鬱的藍逐漸變淺,似乎在迎接朝陽的來臨。
謝東城從身後抱著他,下巴擱在他的頸窩裡,用左手摟住他的腰。
謝東城約有兩三天沒有刮過鬍子,硬硬的胡茬紮在遊子意細膩的面板上。遊子意伸手輕輕推開了他的臉,卻又被謝東城鑽了空擱了回來。他索性不再掙扎,任他放肆地緊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