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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城禁錮住了他的一雙手,就像當初遊子意拿紅緞帶綁住他的手腕一樣。
若不是遊子意此刻身體還有些虛弱,沒辦法與他搏鬥,不然肯定翻身好好教育他,到底誰才是老闆。
最後,他只是兀地甩開了謝東城的手,然後唰地背過身去。一個人抱著枕頭閉上了眼睛。
謝東城聽到了他氣呼呼的聲音。
唉,又是個漫長的夜晚。
第二天日上三竿,兩人起了床。這一夜睡得比昨日好一些。遊子意起床時氣色也好了很多。
王京早早約好了車,帶他們再去一次柏雲萬裡。
據說今天,酒莊的老闆回來了。他們直接約在了室內的酒窖見面。
然而,三個人在酒窖門外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到遠處來了一個人。
說是一個人也不準確,應該是一個人加上一匹馬。一個體型瘦削的女人騎在一匹棕色的駿馬上,緩緩朝他們走來。
兩分鐘後,女人下了馬,把馬拴在了不遠處的馬廄。然後轉身朝他們喊了句:「如果是觀光,可以自行走走。不必約上我了吧?」
遊子意心想,上來就趕人走,果然性格古怪。
但他仍是走上前,主動伸出右手,打了個招呼:「您好,怎麼稱呼?」
那女老闆先是洗了個手,也沒答話。等到收拾完一切,才轉身頷首跟他示意了下。
「魏雲禮。」
面前的女人臉很窄很瘦,一雙細長的眼睛,面板偏黑,應該是常年在山間風吹日曬。她掏出酒窖的黃銅鑰匙,開啟了門鎖。
吱嘎一聲巨響後,一行人前後走進了門內。
如果說昨天還是匆匆一瞥,今天進入酒窖後,遊子意才更真切地感受到柏雲萬裡的底蘊。
長寬約百米的建築,牆體均由古磚砌成,中央整齊地碼著十幾排橡木桶。穿過另一側的木門,則到了專屬的品酒區,擺著十餘張長桌,靠牆的位置擺著一排酒櫃。裡面密密麻麻陳列著這裡產出的各色酒水。
謝東城特地把上次從王京倉庫裡拿出來的酒託運了過來。今天也一併帶來了酒莊。
遊子意也不跟她多寒暄了,直接掏出一張名片來,雙手遞給了魏雲禮。
她低頭淺淺掃了一眼,就放進了外套口袋:「來找我什麼事?」
遊子意回答:「魏老闆久仰,今天是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您。」
「什麼問題?」魏雲禮拉開長桌旁的椅子,示意他們坐下。
遊子意坐到了她的對面,拿出了謝東城帶來的那瓶酒,放到了桌上。桌上剛好有幾個空酒杯,他重新開啟了瓶蓋,倒了一點在兩人面前的玻璃杯裡。
然後,他將其中一個酒杯順著桌面推到了魏雲禮的面前。
「這瓶酒是出自您的酒莊嗎?」
魏雲禮也不廢話,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晃動後,飲下一口。
遊子意盯著她的薄唇,等待她的答案。
五秒後,魏雲禮的目光定在了那瓶酒正面貼著的酒標上。她輕輕笑了一聲,然後抬手撕下了那片酒標,揉作一團,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抬頭看向遊子意,目光如炬:「我不知道它是怎麼貼上的這種奇怪的酒標。它叫山岱。是我的作品。」
遊子意的心一下放了下來,他終於找到了這瓶酒真正的出處。
山岱。遊子意在心底默唸了下這個名字。
這名字起得確實恰如其分。遊子意每次喝都感覺像是坐在山間吹著風,聞著遠處葡萄園飄來的香氣。
遊子意心底有個猜測,他思忖片刻後問出了口:「魏老闆,您是不是早年有過留法的經歷?」
魏雲禮聽到這話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遊子意笑了笑。
魏雲禮先是沉默了幾秒,似乎在重新審視面前的年輕男人。過了半晌,她才重新看向遊子意的眼睛:「是。早年我跟著我母親在法國居住過一段時間。她之前是法國的釀酒師。這家酒莊原先也是她的。」
難怪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遊子意環顧了下四周,這酒莊至少已經有了二三十年的歷史。
「我也不跟您彎彎繞了,我想入夥。幫您把酒莊重新盤活。」遊子意又給她倒了點酒,將那酒杯往她面前推了一寸。
「哪那麼容易?」魏雲禮輕笑一聲,酒杯停在她細長的手指旁邊,「我只懂釀酒,其他事情我一概不懂。」
遊子意直接接話:「您只需要跟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