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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原那廝居然在鏡頭c位,看得他太陽穴都冒火。
「那天你不在啊。」餘笙一本正經地解釋,「王哥說讓褚原站中間, 可以提高整體顏值。」
男人盯著螢幕上的褚原,冷呵一聲。
餘笙見他撕好了袋子, 伸手去接雪糕,結果這人當著她的面把雪糕餵進他自己嘴裡,耀武揚威地咬了一大口。
餘笙哭笑不得:「……你幼不幼稚?」
「看別的男人還想吃我的雪糕,想得美。」裴晏行扯了扯唇, 「自己去拿。」
餘笙氣呼呼地站起來,跑向老闆的冰櫃。
裴晏行回頭看她撒腿跑的樣子,笑得滿眼寵溺,把筆記本放到腿上, 開始拉進度條,找他自己的鏡頭。
看了一會兒,信心重拾:「還是我更帥。」
餘笙踹了他一腳坐下:「真不要臉。」
裴晏行轉頭揚了揚眉梢:「說什麼?」
「說你不要臉。」餘笙字正腔圓地重複。
男人抬起被雪糕冰得涼颼颼的手,捏住她臉頰:「給你一次機會, 再說。」
「哎呀凍死了, 拿開。」餘笙抓住他手, 皺著眉不依不饒地說:「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裴晏行你不要臉!」
兩人在這邊鬧個不停,張宏忍不住揚聲大喊:「老闆,能不能把這兩個秀恩愛的趕出去?」
「……」
晚上吃完飯,餘笙送他出院子。車依舊停在那棵歪脖樹下。
餘笙坐進去,主動勾上他脖子獻吻。
直到氣喘吁吁,面色潮紅,她才捨得稍微推開,滿臉擔心地問:「演習危險嗎?」
裴晏行早把她抱到腿上,一邊平緩著呼吸,一邊幫她扯平被揉亂的衣角:「你男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區區演習,能有什麼危險?」
餘笙碰了碰他的鼻尖:「真的?」
「真的。」男人懶散地笑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揉著她耳朵,「就是可能會比較忙,沒辦法一直聯絡,但我保證,結束後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餘笙把腦袋擱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我會很想你的。」
裴晏行側過頭,啄了一口她耳垂,用低沉的氣聲道:「我也會想你的。」
兩個人拼命汲取對方身上的溫柔,靜靜地等待時間流逝,直到他不得不離開的最後一秒。
「我剛剛發現個事兒。」裴晏行突然摸摸她臉頰,滿眼認真。
餘笙在他懷裡動了動:「什麼?」
男人指腹貼上她軟嫩的唇,神色有幾分痞壞:「小姑娘,吻技越來越好了啊。」
餘笙臉一紅,腦袋埋進他笑得震顫的胸膛。
當天晚上,她在招待所房間的視窗,看見一架接一架戰鬥機從墨藍的天幕上飛過。
裴晏行凌晨十二點多落地,給她發了條微信報備,然後便再無音訊。
安檸說她像個望夫石。
除了工作時有點人樣,其餘時間就坐在院子裡等,時不時看一眼手機。
連前些天入坑的電視劇也不香了。
「女人呀,一旦陷入愛情,就完蛋了。」安檸陪她一起坐在臺階上,長長地嘆了一聲。
餘笙轉頭看她,安檸連忙拍拍胸脯:「我說我自己。」
餘笙知道她是在調侃,笑了一下。
安檸把剛從烤箱裡拿出來的炸雞遞給她。
「我就是有點擔心。」餘笙咬了口炸雞,香香脆脆的,心情緩和下不少,「收不到他平安的訊息,心裡不踏實。」
「我理解你。」安檸捧著臉頰認真地說,「以前皓皓去工地我也擔心,總看見新聞說這工地那工地出事兒,而且一出就是大事兒。擔心他從樓上摔下來啦,怕他被什麼東西給砸啦。有次去醫院體檢,在急診遇到一個鋼筋從胸口穿過去的建築工人,嚇得我幾天沒敢閤眼。後來我買機票去看他,看見他人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才終於能睡個安穩覺。」
「不過後來我想通了,擔心是最沒用的東西,既阻止不了事情發生,也沒辦法解決任何問題。」安檸朝她笑了笑,「你說,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一輩子也就三萬多天,這麼一想,過得多快呀,不能浪費在不好的情緒裡。」
「既然我愛他,那就快快樂樂地愛他,每一天都要過得幸福,這樣等老了再回頭看,才不會覺得可惜。」
餘笙雙手托腮,望著招待所門口斑駁的白牆,突然有種醍醐灌頂似的徹悟。
「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