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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嘩啦一聲。
拉鏈拉開。榮鋒掀開簾子, 低著頭走出來。
「……!」
秦霜星一個心虛,兩腿發軟,差點當場給他跪了。
榮鋒卻好似還沒睡醒。俊朗剛毅的面容上,帶著一抹微妙的柔軟脆弱。
像是什麼要害被人握在手裡,粗暴地蹂躪過。
「早。」
榮鋒對他點了點頭,簡短地問候。
「……早……」
秦霜星呆呆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感覺,他的嗓子也有些啞……
……今天這是怎麼了。
晚上在山裡睡覺,所有人都著涼了麼?
秦霜星一眼瞥見他手腕上的皮帶,想起他已經被綁了一晚上了,不由緊張,連忙伸手要給他去解:「你手疼麼?」
「……」榮鋒一愣,下意識地側身躲避。
「?」秦霜星被他的反應也弄得一愣。
還、還不解開嗎?
榮鋒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反應不合適,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了下。
這才重新把手伸過來。
聲線略啞。
「嗯。幫我解開吧。」
秦霜星聽著他沙啞性感的聲線,臉上莫名又紅了下。
低頭,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松皮帶釦子。
儘可能地不碰到他面板。
……紅了。
皮帶鬆開,露出下面被捆縛了一夜的手腕。
面板上果然留下兩條粗粗的紅痕。襯得男人腕骨分明的手,莫名有些色氣。
不知為何,明明綁的是手腕,他的掌心卻也可疑地發紅。
彷彿剛剛才用紙張或者布料,狠狠摩擦過。
……是整個手掌都充血了嗎?
秦霜星不安道:「你的手……」
捆這一晚上,血脈肯定不通。秦霜星有些懊惱:他就不該答應榮鋒這個提議,怎麼能把人捆一晚上呢?
然而話還沒問完,榮鋒已經打斷道:「沒事。」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腕骨處的紅痕迅速褪去。
……咦?
秦霜星有些意外。
壓了一晚上的勒痕,居然揉一下就退掉了嗎?
感覺好像那印子不是一晚上壓出來的,是剛剛才做了某些劇烈運動,新鮮勒出來的一樣……
秦霜星眼裡的疑惑神色剛剛浮現,榮鋒就再一次打斷他的思路,輕咳一聲問他:「你昨晚睡得好麼?」
「……!」
他?
他可睡得太好了。
甚至還做了個不可描述的美夢呢!
一想起自己睡夢裡乾的那件壞事兒,秦霜星只覺得心虛得要爆炸了。
但是看榮鋒的反應,好像……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秦霜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能紅著臉,低著頭,囁嚅著「嗯」了一聲。
「你們早飯吃什麼?麵包?」
榮鋒隨口問著,轉身從帳篷裡撈出一件衣物。
是那件印著「森林防火巡查員」的外套。
秦霜星看見那件外套,想起他今天或許還有工作。
連忙讓開一步,快速點頭道:「嗯嗯,吃麵包。宋學長在燒水,你想吃什麼?我帶了白吐司,肉鬆麵包,還有……」
「都行。不挑。」
榮鋒隨手把外套穿上。
忽然,鼻頭一動。臉上露出些許遲疑。
秦霜星心裡發慌,自然也沒敢去看他的臉。
於是自然而然的……再一次錯過了對方臉上的微妙表情。
秦霜星彎腰從揹包裡拿出幾個麵包,塞給榮鋒一個。然後就表示要去宋錚那邊,扭頭跑了。
留下榮鋒一個人,拿著麵包,站在帳篷前面,微微發愣。
……青草的味道。
熟悉又遙遠的……像是記憶,又像在夢裡才有的,青草味道。
榮鋒有些不敢置信,他偏過頭,拎起自己外套的領子,仔細嗅了幾下。
真的是……記憶裡的青草香氣。
是外套上的。領口,衣襟,袖子……那氣味附著得十分均勻,整件外套都像在青草汁液裡浸泡過。
昨天還沒有的。也不可能是因為翻山越嶺才沾在身上。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香氣。像雨後大地,萬物復甦,潮潤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