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惶然的心(第1/2 頁)
魏聿謹知道南鴛生病的事,當時在包廂,南鴛親口說的。
他讓人換了劇組聚會的包廂,那是個更清靜的地方,裡頭還有監控。
魏聿謹當時就在隔壁。
他看監控,聽到南鴛拒絕喝酒的說法,還有後面南鴛內涵鄭攸的那一句。
說實話挺意外。
小丫頭看著安安靜靜,竟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
至於南鴛不喝酒的理由,酒場子上推拒的話,真真假假,魏聿謹就沒留心。
後來過去了,看南鴛臉色好像是差點,但能吃能喝的,他只以為她神色不好是因為之前被逼迫。
這會兒才知道人真病的不輕,都燒糊塗了。
南鴛在酒店的房間是給原來的女三號準備的,挺不錯的套間,一室一廳帶廚房和浴室,跟個小公寓似的。
魏聿謹將人打橫抱起,三兩眼確定臥室的方位,徑直抱過去放床上。
中途有當啷一聲,似乎什麼東西掉地上了。
魏聿謹聽了一耳朵,沒顧上,將南鴛裹被子裡後聯絡陳雲,讓他找個醫生過來。
陳雲才將南鴛的助理周秋使喚走。
周秋非見到南鴛不可,防陳雲跟防賊似的,陳雲只得當著周秋的面聯絡郭明明。
當初郭明明籤南鴛完全是南鴛爭氣,陳雲只是個居中聯絡的作用。
等簽了約,陳雲和郭明明聊過幾句。
郭明明知道南鴛有個男朋友,還是個挺厲害的人。
但也就這些。
再多的,有些事不是她能探究的,意識到這一點,沒敢再往深了問。
電話裡,郭明明讓周秋不用管,周秋才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這頭陳雲聯絡醫生,房間內,魏聿謹又將昏睡的南鴛扶起來。
將人塞被窩才想起得把羽絨服給脫了。
也許是南鴛發燒,他距離又近,也是沒這麼照顧過人,一番折騰,竟是出了一身汗。
將剝下來的羽絨服隨手搭窗戶邊的小沙發上,想起之前噹啷那一聲,魏聿謹又回身去找。
客廳靠近臥室門那一片兒,一支半掌長的鉛筆無辜而靜默的橫躺著。
鉛筆一頭削開,沒削皮的那頭藍綠色的漆掉了一部分。
挺詫異。
現在畫圖都用電腦了,鉛筆也襯的跟古董似的。
南鴛拍戲要用鉛筆?
掉出來的是手機、房卡、鑰匙都很正常,鉛筆......也不知幹什麼用的。
魏聿謹無意識把玩著鉛筆,也是熬時間等醫生來。
冬天日短,這時候其實已經入夜有段時間了。
不過城市哪怕夜晚也不是完全的黑,仔細看能捕捉到雪花飄落的痕跡。
下雪了,還是鵝毛大雪。
魏聿謹喜歡下雪的天,這時整個世界是一種凝固般的乾淨,讓人心裡清靜。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
魏聿謹禁不住“嘶”了一聲,走著神手上失了力道,鉛筆頭在掌心紮了一記。
疼的人一激靈。
低頭看,手掌心一個灰褐色的小坑兒。
魏聿謹走過去開門,走出幾步靈光一閃,忽的攥緊了手裡的鉛筆。
他意識到這東西大機率是個防衛的武器,便捷又不引人注目,關鍵時刻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魏聿謹回身望向安靜躺在被窩裡的女孩子。
平心而論,她真的很美麗。
不是易碎的那種,也不是嬌美。
她讓人想起夏天藍綠色的湖,或者春天柳梢最嫩的一枝,是一種平鋪直敘的,明晃晃卻不刺眼的動人。
但這樣平靜的美麗下,原來是一顆惶然的心。
很多男性其實並不太能理解,女孩子們在面對這個世界時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防備。
他們將這歸咎於一驚一乍無事生非。
不同的人生活在同一個空間,但面對的往往並不是同一個世界,這是現實的一部分。
而魏聿謹這個自身高大強健,社會資源層面來說又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就更不會注意到這些。
直到這一刻。
掌心的那一記似乎紮在他心上,微微的刺痛,轉瞬即逝,又似乎就此紮根。
敲門的是陳雲,他帶著醫生。
醫生用體溫槍給南鴛測了溫度,三十九度五:“我這有退燒藥,再物理降溫,觀察看看,如果高燒不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