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第2/4 頁)
初挽回來,她發現水房裡靜悄悄,大家都專心搓衣服,還覺得納悶。
丁彩麗笑著說:“沒什麼,好好洗衣服。”
初挽只能點頭。
到了現在,大家都看出來了,知道初挽是被丁彩麗罩著的了,誰還敢說什麼呢。
那霍翠鳳也覺得心裡不得勁,她今天說初挽,也不是隻因為羨慕或者嫉妒了,還是不痛快。
她家老牛知道初挽花一百五十塊買了一個罐子,還是和他們罐子差不多的,自然是難受,憋屈得慌,後悔得要命,甚至開始覺得,如果當時直接找上初挽和陸守儼,興許他們就買了自己罐子了,那自己不是好歹掙點錢?
其實一百五十塊,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一個多月工資,不至於那麼難受,但那種賣漏了的憋屈,怎麼想怎麼彆扭罷了。
為了這個,兩口子互相埋怨,霍翠鳳對初挽自然有些不痛快。
現在見丁彩麗又向著初挽,她就更彆扭了。
她捏了一把洗衣粉,往衣服上一抹,隨意地搓著,口中卻故意道:“我聽說現在國家提倡幹部要下鄉接觸群眾,那些省直機關已經組成扶貧工作隊,下鄉搞貧困縣幫扶,咱們單位現在也得組織外調,聽說各級別都有名額,就連廳級也得按照比例來!”
她這麼一說,眾人想起這茬,便沒聲了。
其實都知道,但沒人提,都彼此瞞著,現在她這一說,大家便小聲說起來,這話多少有些試探的意思,畢竟說
不定就輪到自己愛人下鄉呢。
萬一外調掛職的話,那就說不好了,吃苦受罪不說,單位的一些升遷機會和福利估計白搭了,更怕的是等幾年後回來,估計連位置都沒了,黃花菜都涼了。
初挽聽著大家討論,知道這是大家都避著的,都不願意外調。
不過陸守儼並不是尋常混吃喝的子弟,他是陸老爺子寄予厚望的兒子,是心存大志要做出一番事業的人,不可能一輩子窩在機關裡圖現成的。
這個時候,他不可能躲著,只能打頭陣,往前衝。
所以這也不是她要不要接受她願不願意的。
再不捨得,該外調的,總歸會外調。
過了國慶,研究生課程終於正式開始上了,初挽也大致熟悉了京大考古系的人員班底。
除了她所知道的嶽教授,黃教授,蘇鴻燕的父親蘇玉杭也在,除此之外,還有幾位海外歸來的考古學教授。
蘇玉杭乍看到初挽,也是尷尬。
之前那件明三代空白期的瓷器,他其實一直想找初挽詳細問問,結果後來知道初挽準備結婚,又是嫁了陸家那種人家,也就不好叨擾。
後來他研究了好一番明朝空白期瓷器,也沒研究出所以然,這件事便擱置了。
誰知道初挽竟然直接做了嶽教授的弟子!
本來這件事,對於蘇玉杭來說,是有些丟人現眼的,是不太想擺到明面上的,在學校裡反正也沒人知道。
但是現在,初挽來到學校,還當了嶽教授的研究生,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他和嶽教授本身是平起平坐,彼此還有些競爭關係,現在自己在嶽教授研究生那裡落了下風,他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蘇玉杭著實看了初挽好幾眼,不過到底沒說什麼。
嶽教授感覺出蘇玉杭欲言又止,便問起來,蘇玉杭看了一眼初挽,初挽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他心裡犯嘀咕,想著反正瞞不住,再說還不一定初挽就正確呢,當下也就直接說出來:“也沒什麼,不過我和小初同學倒是見過,也是有緣。()”
於是便把這件舊事說出來了。
這麼一提,在場幾個考古學老教授頓時起了心思,便分析起來,大家全都是行家,史書古籍全都信手拈來,從《明史》說到《英宗實錄》,從《英宗實錄》又講到了《大明會典》。
引經據典一番後,嶽教授終於道:≈ap;ldo;從這些史書的零星記載看,明朝三代空白期並不是沒有燒窯,只是少數罷了,比如正統元年,就要燒製供內庫用的瓷壇,而且詳細規定了每歲七百五十個,又比如天順三年,光祿寺燒製素白瓷和龍鳳碗碟,要求減造十分之四,這都說明這三代陶器燒製從未斷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黃教授贊同:“其實要鑑別這三代的瓷器,倒也不難,這三代的器型大多沿用永、宣瓷器的款型,但是削足不規整,琢器一般底部無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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