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第3/5 頁)
呂同志看到她記得滿滿的,也覺得不錯,自己講的話被這麼重視,當
然高興,便笑著說:“初同志,你倒是挺認真的。”
初挽卻將那一頁紙直接遞給了呂同志:“呂同志,這是我記錄下來的清單,都是我看著存疑的,麻煩你幫忙請示下上面的專家,重新對這些進行鑑定吧。至於存疑原因,我上面都寫了理由,如果你這方面申請鑑定有問題,可以先把這張紙拿給相關專家或者庫房經理看,請他們參考下我記下來的這些。”
她這麼一圈走過來,大概看到七八件鑑定有誤的,有些是正品當做了民國高仿,作為教學演示器具,或者直接扔在角落裡無人理會,比如那件沾了老鼠粑粑的青銅鼎,有些則是高仿後掛彩被當成了正品放在那裡大誇特誇。
不過這倒也正常,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文物,堆積如山,專家也不一定有閒工夫把所有的都看一遍,反正堆那裡也壞不了。
再厲害的專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看一眼低一眼的都有可能,況且,這種鑑定很可能還摻雜了一些主觀因素或者其它原因在裡面,從而影響了他們的判斷。
就是初挽,也不好說一定全都能看對,只能說她列下來的那七八件是她很有把握的。
呂同志一看,詫異了:“初同志,這是什麼意思?”
初挽:“你能做主的話,就把這個給你們經理看看。”
如果這件事驚動文物局上面領導,難免對他們工作業績有些影響,初挽想著,在基層最小範圍內解決問題,免得擴大影響。
呂同志大惑不解:“這?”
陸守儼從初挽開始記筆記,就猜到了,現在見這情景,也就道:“呂同志,我物件家學淵源,鑑定文物還算有些經驗,她記的這些筆記,應該有一定參考價值,你可以請經理寫一個申請報告,把這一頁紙給附過去,這樣也不至於對你造成什麼影響,上面怎麼處理,由上面來做決定就是了。”
陸守儼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但是那種丁是丁卯是卯的篤定感,倒是讓呂同志一愣。
陸守儼見此,便又道:“或者你把你們經理叫來也行,不然的話,我們直接找了更高的領導層面,那樣,對你們開展工作更不利,是不是?”
呂同志想起這是陳主任特意交待要好好招待的,雖然覺得怪異,不過也不好多說什麼,況且陸守儼說得有道理,如果有問題,肯定在他們這邊解決,對方直接往上捅,那他們工作首先就失職了。
當下便笑著道:“既然初同志這麼說,那我把我們經理叫來,你們聊吧?”
他只是負責介紹的,更不敢自作主張,便趕緊給庫房經理打了一個電話,一時便道:“你們等等,我們經理馬上過來。”
這時候,那位戴眼鏡老同志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溜達著過來看,好奇起來:“小同志,你這記得到底是什麼?”
初挽也就解釋道:“有些覺得不太合適的,便寫下來了。”
那老同志扶了扶眼鏡,仔細看,一看之下,納悶了:“小同志,那件康熙粉彩大瓶,那個還能是假的?”
前來
參觀的,到底是文藝工作者或者政府官員,不是文博體系的,並不太懂內行話。
初挽耐心解釋道:“這不是假的,這是後掛彩,後掛彩的意思是,本來是官窯正品素瓷,沒什麼花的,他們怕不值錢,賣不上價,便在上面後掛了彩,因為素瓷本身是正品,胎骨器型都沒問題,只是掛彩是後面添的,如果掛彩的活做得好,不仔細看,就很容易著了道。”
但是帶彩和不帶彩的,自然價值差了很多。
他們幾個這麼說話,周圍一群參觀的,也陸續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有人便湊過來看初挽那筆記,見她用字跡娟秀,寫了滿滿一筆記,記錄著某某號文物是什麼什麼情況,當下詫異不已。
那戴眼鏡老同志聽著初挽一番話,沉吟道:“我聽說那馮彬是大文物販子,眼力很好,他家裡珍藏的,竟然是假的?”
呂同志也忙道:“對,這個故事我都講了不少遍了,這是馮彬家裡珍藏的,據說是馮彬最喜歡的幾樣物件!他那眼力,不至於自己蒙自己吧,人家那是琉璃廠的大人物了!”
初挽也就道:“馮彬有一個師弟,叫王永清,那是民國後掛彩大家,這件康熙粉彩牡丹瓶,應該就是王永清的活,想來這位馮彬,也是存著這麼一點情分在。”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沒再繼續說。
初家祖上是做瓷的,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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