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取悅(第1/7 頁)
墨綠色落地簾牢牢隔絕裡外光景,夏季的驟雨席捲城市,隨著晚風敲打過高樓窗沿。
靜謐的臥室裡,江知羽站著,戚述坐著,一高一低如被俯首,本該讓前者獲得掌控感。
可江知羽並不能為此鬆懈。
只要眼前這個人望向他,江知羽就感到自己的領域被侵犯。
這是一種非常無厘頭的直覺,畢竟如果要他列出證據,他甚至沒有辦法舉例。
雙方沒有任何肢體接觸,此刻已然連言語都消失,暖融融的昏黃壁燈下,襯得那雙眼睛更加銳利深邃。
江知羽悄悄打量過,也有意躲避過。
這時他的視線正面觸碰,剛輕輕落過去,就在半空被纏繞成一團。
江知羽垂下眼睫,肆無忌憚地俯視著戚述,理智要他立即退到安全線外,渾身的血液卻暗中沸騰。
不夠近,還是離得不夠近。
害得江知羽難以探究清楚,對方的眼底裡究竟藏著什麼東西,為什麼自己不想挪開目光?
遠處風雨瀟瀟,近處氣息曖昧,江知羽把手上的雜誌扔到床邊,抱著胳膊後傾靠在牆壁前。
這個動作讓他顯得有些慵懶,雪白的臉頰被微光映亮半邊。
“你喝完酒惹我在酒店掉一晚上眼淚,我還沒決定原諒。”江知羽隨心所欲地說。
如果自己次次被拐跑,那算什麼樣子?他不願意這樣受人擺佈。
江知羽挑起刺來:“在浴室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抱在洗手檯上,也沒有跟你算過賬。”
戚述瞧著他,看似非常順從,話語卻不馴服。
“我以為你可能站不穩。”他解釋浴室舉動,“當時你抓著我的衣服,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知羽磨著牙,恐嚇:“其實我有力氣,完全可以找機會咬你一口。”
戚述扯了下嘴角,頗為好奇地問:“你當自己沒咬過嗎?”
江知羽語塞,貌似是有這麼一回事,而且印在了對方的頸側。
如果他這樣誠實回答,未免落入下風,於是江知羽裝作一點也不記得。
他從牆邊直起身,側影纖細筆挺,嘴上則任性地轉移話題。
“口口聲聲讓我允許你,你是不是該學會怎樣討好我?”他檢視。
氣氛如夜色濃稠,戚述饒有興致地笑了聲。
他神色往往淡漠疏離,這時似乎終於找到了有意思的事情,表情斂著幾分新鮮趣味。
“要我怎麼做,你會被取悅?”他請教。
“不知道。”江知羽並不肯乖乖配合,示意他自覺。
“關於這個問題,你不該比我弄得更清楚?”
面板太細,觸覺又敏感,指尖隨便戳到哪裡都要顫。
流淚的時候紅著眼眶,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他的狀態,連抽泣聲音都下意識地壓低,搞得好像受到委屈了一樣。
一樁樁細數過來,戚述心知
肚明,江知羽好像總是矜持,哪怕偶爾袒露脆弱,也立即掩飾起來。()
他從沒真正地容許過別人侵略,不準外界摸索他最真實最柔軟的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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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樣子非常能激發原始的征服欲,如何才能讓江知羽交付所有,無一處不赤i裸?
戚述沒有深想,適可而止地打住了念頭。
聰明人之間心有默契,什麼可以衝撞,什麼不該窺探,雙方都有明確的自覺。
他們或許可以分享體溫,但不能交換秘密,這段關係界限朦朧又難以觸犯。
戚述看破不說破,讓江知羽保留這份餘地。
他又挑釁地試圖觀賞更多風情:“是我該好好去學,那你以後別把臉埋在枕頭裡,抬都不肯抬起來。”
“我心裡有數,不會讓自己憋死。”江知羽奇怪他蠻講究人身安全。
“哭和喘全被悶住了,我怎麼分辨你滿足還是不夠滿足?”戚述道貌岸然,“湊過來聽還要被你推開。”
江知羽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不禁怔住半秒,隨即捏緊了睡衣衣襬。
“我就是喜歡這樣。”他嘴硬瞎說,“玩的就是窒息你懂嗎?這是一種愛好。”
緊接著,他發現眼前畫面有點莫名其妙。
主臥今晚按道理屬於自己,江知羽拘束地杵在床對面,戚述卻理直氣壯佔著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