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4/5 頁)
簡直無目君上!
場面一時之間有些沉寂。
話說到這個地步,柳皇后也看明白了。
皇帝就是想把自家侄女許給顧非池。
她的侄女是承恩公府的嫡長女,端莊優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顧非池這種性情乖戾、弒殺好戰之人,早晚都是要滿門盡誅的命,哪裡配得上她的侄女!
這顧家人啊,一個兩個還都心高氣傲得很!
柳皇后不想對著皇帝發脾氣,就把矛頭對準了顧非池,溫和地說道:“顧世子,衛國公年紀也大了,本宮聽說他近來身子不適。”
“顧家向來子嗣不豐,這諾大的國公府,這一輩也就你一個兒郎。”
“你這些年四處征戰,輾轉沙場,也是不易,可總得為顧家留個後,別像是謝家那般,子嗣斷絕,再無承繼香火之人!”
皇后這番話讓在場的有些人心裡一跳,暗暗地面面相看。
什麼叫留個後?!
顧非池也就剛及弱冠,才二十的人,皇后這話說的,似是他早晚會戰死沙場,而國公府會後繼無人,在他這一輩斷了香火似的。
皇帝也覺得皇后這話不妥,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沒有說什麼。
心裡幽幽嘆息:蓮兒素來沒什麼心眼,只是因著顧明鏡,這些年來,一直對衛國公府梗了一根刺。也是衛國公府太過蠻橫了……
“啪!”
顧非池將手裡的白瓷杯放在茶几上,發出一聲脆響,也襯得他的聲音愈顯清冷:“子嗣再旺,該絕後還是得絕後。”
“聽聞柳家二郎,四郎,五郞,
接連重病,怕是難治。”
“真就是可惜了。”
寥寥數語宛如一刀子一刀子狠狠地紮在了柳皇后的心口。
柳家人雖子嗣頗豐,卻多是體弱多病,這是皇后心頭的痛。
“顧非池,放肆!”皇帝心疼皇后,勃然大怒,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顧非池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迎上皇帝暴怒的眼眸:“皇上,承恩公怯戰逃跑,乃是逃兵,該如何處置?”
“謝家通敵,滿門皆誅。那柳家呢?”
承恩公至今借病躲在公府,柳家滿門都不曾因他之罪而受到牽連,日子照樣過得奢靡愜意。
顧非池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尖銳無比,把那層蓋在帝后身上的遮羞布狠狠地撕開,讓其下的膿血暴露於眾人眼前。
“……”柳皇后臉色發白,櫻唇劇烈地顫抖著,眼睛裡又含滿了淚水。
顧非池這是什麼意思,還想逼皇帝將柳家滿門抄斬不成?!
柳朝雲僵著身子坐在那裡,只覺得周圍眾人或輕蔑或狐疑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她與大哥,麵皮火辣辣得疼,不由朝不遠處的承恩公世子看了一眼,承恩公世子面沉如水,臉色比柳皇后還要難看。
顧非池說的承恩公就是他們兄妹的父親柳川。
周圍靜得可怕,落針可聞。
連蕭燕飛也不自覺得屏息,小小聲地問寧舒郡主道:“柳家是什麼事?”
寧舒郡主是個百事通,樣樣都知道,貼著蕭燕飛的額頭小小聲地答道:“皇后一直想提攜柳家,來取代衛國公府和謝家在軍中的地位。”
“皇后的長兄柳川奉旨去北境鎮守蘭山城,結果不敵敵軍,竟然棄滿城百姓於不顧,大開城門逃了。他自己逃回了京城,可憐蘭山城滿城百姓死於敵手。”
“可直到現在,皇上都遲遲沒有處置此事,不表態,不作為……”
寧舒郡主唏噓地搖了搖頭。
去歲末,柳川棄城而逃的訊息傳到京城時,在朝中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群臣上奏請皇帝嚴懲柳家,以儆效尤,可皇帝拂袖而去,為此連著一個月沒開早朝……
關於柳家的處置至今都還壓著,懸而未決。
環視周圍騷動的眾人,承恩公世子氣得臉都青了,青了白,白了紅,渾身抖如篩糠。
顧非池冷笑著又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柳家,來祭奠蘭山城滿城怨魂?”
“顧、非、池!”承恩公世子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抬手直向了顧非池,兩眼冒火,“你血口噴人!”
“分明是謝以默和謝無端父子貪生怕死,被北狄人嚇破了膽,才會依附了北狄,叛國謀逆,謝家犯的是足以誅九族,遺臭萬年的大罪,謝家人理該挫骨揚灰。”
“你如今還想顛倒黑白地給謝家翻案不成!!”
顧非池斜眼朝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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