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5 頁)
丫頭對付的人不是他們了。他們與她現在站同一邊!
“……”太夫人啞口無言,她確實是這樣想的。
畢竟都過去這麼久了。
崔姨娘交換兩個孩子是十五年前的舊事了,又發生在兗州,既無人證,也無物證,這空口白牙的,誰又能說得清呢!
殷家鉅富,定是殷家老爺子賄賂了京兆尹,京兆尹這才判了長子與殷婉和離。
只要自家咬死不認,回頭再去京兆府衙撤了這紙義絕書也就行了。
太夫人低頭去看手上的那封義絕文書。
此刻才看清了上頭的證詞。
這是……
太夫人捏著文書的手劇烈地一抖,文書差點脫手而出,心寒如冰。
殷家竟然找到了十五年前兗州那個村子的幾個人證,很顯然義絕之事定是圖謀已久。
太夫人怒極慌極,臉色更是又難看了三分,一時六神無主。
蕭燕飛凝視著太夫人陰晴不定的眼眸,眼底宛如一片清冷的寒潭。
十五年前,那個穩婆在收了崔姨娘的銀子後,就從兗州的那個村子搬走了,一家子搬到了豫州,若不是她找了顧非池幫忙,靠她自己,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就是顧非池的人也花了近兩個月才找到了穩婆,又把村人和那老大夫千里迢迢地一起送來了京城。
義絕的時間不能早,也不能晚。
太早,會讓蕭家有所準備,武安侯府雖然勢
弱,但也是開國勳貴,幾代下來在朝中多少有些盤根錯節的關係,不能給蕭家提前準備的機會。
太晚的話,孃親作為侯夫人肯定會受到蕭衍的牽連。
屆時,外祖父為了保住孃親,說不得又得掏殷家的家當,幫蕭家擺平這倒黴的破事。
孃親在侯府委屈了十六年,一個人的人生又有幾個十六年呢。
不能再讓她受一點委屈了。
“太夫人,可識字?”蕭燕飛一字一頓地對著太夫人說道,抿唇一笑,顯出一對可愛的梨渦。
寥寥數語,嘲諷至極。
“你這丫頭……”太夫人捏著椅子扶手的手顫抖不已。
她的氣息又粗又重,胸口一起一伏,語聲如冰地斥道:“蕭燕飛,你是見不得你父母好嗎?”
“是啊。”蕭燕飛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清澈的目光如夏夜皎月般明亮、清冷,看著太夫人時沒有一絲的溫度,“不然呢?”
“難道還讓我孃親陪著你們一塊兒流放邊關嗎。”
流放邊關?太夫人蹙了蹙眉,下一瞬,卻注意到蕭勉似是欲言又止。
太夫人心裡莫名地咯噔一下。
“太夫人還不知道吧?”蕭燕飛唏噓地嘆了口氣,悠閒地轉了轉手裡的團扇扇柄,“承恩公柳汌勾結北狄,意圖行刺大皇子殿下,罪犯謀反。”
“皇上下令三司會審,承恩公已經被押送去了天牢,就等著抄家問罪呢。”
蕭燕飛的這番話猶如天邊響起一陣陣震耳的悶雷聲,又好似閃電一下接著一下地劈在太夫人的身上。
“怎麼可能……”太夫人兩耳嗡嗡,喃喃自語,“這不可能!”
絕不可能。
太夫人心裡有個聲音在反覆地嘶吼著,忐忑的目光轉而看向了蕭勉等人,坐於上首的族長蕭勉向她點了點頭。
蕭勉拈鬚嘆了口氣,神情凝重地又說了一句:“弟妹,現在就連皇后娘娘都跪在了乾清宮外頭,脫簪待罪。”
太夫人一口氣沒有上來,聲音被憋在了喉嚨裡,臉色可怕得彷彿隨時會暈厥過去。
這話若是蕭燕飛說的,太夫人不會信,但這話是族長親口說的,她不得不信。
連皇后都要脫簪請罪,可見承恩公謀反的事怕是證據確鑿,這次的罪名幾乎不可挽回了。
皇帝這是連皇后的情面都沒有賣。
這件事非同小可啊。
想著,太夫人的指尖深深地掐進了掌心,力圖鎮定地反問道:“這和阿衍有什麼關係?”
沒錯,蕭衍只是跟隨承恩公出徵幽州剿匪,承恩公在幽州尚古城畏戰不出,乃至流匪白巾軍坐大,這個罪名是逃不開的。
蕭衍也許會因此被皇帝問罪,可也僅此而已。
承恩公謀不謀反的,跟她的兒子又有什麼關係,她的兒子是清白的!
是的!
這件事不可能牽扯到兒子頭上的。
心裡正一團亂時,太夫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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