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第2/3 頁)
“花草四雅”,蘭花,水仙,菊花與菖蒲中,謝雲初最喜菖蒲,說菖蒲綠草蔥蘢,生命力強,極配他的氣質,王書淮一向於這些事不上心,便隨了她。
空落的書房,擺上了熟悉的盆栽,看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九月十五,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王書淮在餘杭旗開得勝,金陵不少官員奉承他,請他去喝酒,王書淮去了。
從不進青樓畫舫的男人,為了應酬,收起文質彬彬的佳公子形象,遊刃有餘陪著眾官寒暄。
自然也有美人作陪。
秦淮八豔名不虛傳,無論琴棋書畫,投壺烹茶樣樣精通,在金陵知府的示意下,那為首名喚李媚孃的女子,嫋嫋娜娜朝王書淮挪來,她那一身酥香豔骨在輕紗下若隱若現,知府大人一看便紅了眼,只因今日目標是王書淮,方忍不住割愛。
“書淮,媚娘可是我們金陵最出眾的藝女,她這麼多年賣藝不賣身,能讓她主動敬酒的,也就咱們總督大人,書淮你是第一人,”旋即朝李媚娘使眼色,示意她使出些段數來。
李媚娘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一眼看出王書淮非凡品,光是那張臉便可將金陵所有風度翩翩的佳公子給比下去,更何況是那一身看著疏離淺淡,卻始終遊刃有餘的獨特氣場。
加之又端得是才華橫溢,智計無雙,天下十分顏色,他獨佔了八分。
這樣的男人,若能與之共度一宵,她死也願意。
媚娘款款行來,緩緩在王書淮跟前跪坐,纖指輕輕捏著一杯特製的花酒,遞到王書淮跟前,媚眼如絲,
“王公子,王狀元,此酒是媚娘我的獨家配方,名為‘攬月’,公子嘗一嘗,若是不好,媚娘今夜任公子處置。”
眾官員笑起來,“媚娘莫非是故露破綻,好惹得王公子入轂吧。”
李媚娘笑而不語,只一雙清凌凌的美目跟拉絲似的,黏在王書淮身上。
王書淮一身白衫,纖塵不染,在李媚娘靠近時,他便直起腰身,抬手執酒保持著距離,
身姿如玉,磊落翩然。
他用酒杯淡淡將李媚娘那隻玉臂給拂開,與知府大人道,
“在下,懼內”
知府愣住,對上王書淮不容分說的眼神,他十分遺憾,卻也不能逼他,
“尊夫人何等國色天香,方能籠絡住書淮的心。”
王書淮笑而不語。
不接陪侍,卻不能抗拒知府的酒,王書淮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宅院。
明貴和冷杉一左一右攙著他進了書房。
月色明朗朗地照亮漆黑的案臺。
他將下人遣散,獨自伏在案上,
今日那美人靠近他時,他敏銳地辨別出她身上的梨花香。
謝雲初身上也是這種香氣。
今夜十五,是她給他約定的日子。
從來剋制自持的男人,被酒液蒸紅了眸,滾燙的灼熱流遍四肢五骸,他闔著目,眼前是一片漆黑,又是一片明媚。
她細長的峨眉,她嫣紅的唇角,還有一雙覆滿水光盈盈的杏眼,還有那一直被藏著掩飾著很好的嫵媚身段甚至還有離京前一夜,她被他摁在床欄處,軟軟發酥喚的那聲“一爺,饒了我”
渾渾噩噩睡了一夜。
晨起,秋光明媚,露珠滾落枝頭。
王書淮親自給那盆菖蒲澆水,冷杉隔著窗臺,將京城捎來的家書遞給了他。
有國公爺的,有父親母親的,甚至還有三弟四弟央求他購置一些筆墨紙硯回去。
最後剩下齊偉那半月一封的邸報。
齊偉先事無鉅細把孩子的情形告訴他,王書淮得知珂姐兒現在走得很穩當了,由衷喜悅,他甚至能想象孩子撲向他懷裡的情景,隨後便是彙報謝雲初的行蹤,依舊是市署,店鋪,偶爾會去蕭家,郡主家,還有王怡寧的府邸看得出來,她充實而忙碌著。
但始終不見她提筆給他回信。
王書淮趁著今日休沐,帶著冷杉去市面上購置些玩具給珂姐兒,又想著謝雲初如今愛美,便買了一套點翠首飾捎回去,回到家裡,暮色四合,燈火寥落的廊廡下隱約傳來抽搭聲,王書淮皺眉,踏步進來,只見明貴抱著一封家書蹲在角落裡哭。
王書淮滿臉疑惑,走過去問,“你這是怎麼了?”
明貴一抽一搭拂淚,起身
朝他彎腰,“齊偉幫我捎來家書,小的家裡那婆娘幹活時摔了一跤,骨折了疼得厲害”明貴越說越哭,“小的心裡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