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第2/5 頁)
謝雲初翻了個身,背對著王書淮繼續睡。
黑暗裡,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無比清晰地干擾著他,縱慾傷身,這是王書淮一貫的準則,哪怕沒定規矩,他也不會准許自己放縱,這會兒他倒是慶幸謝雲初給他定了規矩,良久,他在黑暗中長長吸了一口氣,慢慢平復。
一覺至天明,謝雲初睜開眼時,只覺渾身被碾壓過似的,胳膊大腿仿若生了鏽,怎麼都抬不動。
她還保持著背對床簾的姿勢,有氣無力地朝外頭嚷嚷,
“春祺,快來扶我”
一隻瘦勁修長的手臂伸了進來,接住了謝雲初那隻揮舞的小手,謝雲初碰到那堅實的掌心,觸電似的彈了回去,扭身,對上王書淮平靜無波的目光,謝雲初一骨碌爬了起來,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吃驚道,
“二爺怎麼沒走?”
王書淮有些莫名,他的妻在這,他今日休沐,習武回來等著她用早膳,不是很順理成章嗎?
罷了,他忘了告訴她,他今日歇息,
“我今日休沐。”
“哦”謝雲初腦子反應有些慢,兩輩子加起來晨起幾乎沒有看到過王書淮,這樣的一幕對於她來說過於生疏,刺骨的痛後知後覺襲來,謝雲初晃了晃神,“請二爺讓一讓,我要下床。”
王書淮目光落在她右肩,“傷勢如何?”
謝雲初又是遲鈍地哦了一聲,“無大礙”她還沒有習慣與王書淮訴實情,上一輩子是捨不得他操心,這輩子是沒有必要,
() 他早已不是那個令她貪戀的人。
王書淮視線在她面頰落了落,退開身去。
一刻鐘後,謝雲初穿戴整潔,由丫鬟攙著在次間落座,夫妻倆一道用早膳。
即便謝雲初沒吭聲,王書淮卻知道她不會好受,一個久不騎馬的人經過一場激烈的比試,身上胳膊必如散架,王書淮吃完先起身,“我今日回一趟京城。”
謝雲初漫不經心應付,“那您路上小心些。”
王書淮離開了,沒過多久,明貴狗腿地送了一籮筐綠油油的藤蔓來,春祺納悶看著,皺起眉問,“這是什麼?”
謝雲初不伺候王書淮後,連帶春祺等人在明貴面前也沒那麼小心翼翼,
明貴笑著答,“這是爺吩咐小的從山裡採來的林枯草,此草煮水泡澡,能迅速解乏。”
春祺明白了,立即換了一副笑容,“二爺有心了,也辛苦你了。”
接過籮筐擱在門口,進屋稟給謝雲初知,謝雲初有些意外,“拿些碎銀子賞了明貴吃酒。”
午時燒了兩桶水泡澡,沐浴後果然神清氣爽,沒那麼乏困。
謝雲初在心裡給王書淮說了一聲謝。
一覺睡到下午申時,外頭忽然想起急匆匆的腳步聲,聽著說話聲有些像王書琴,謝雲初立即起身張望,不一會春祺將人迎進來,王書琴臉色很不好看,進來便道,
“二嫂,出事了。”
“怎麼了?”謝雲初要迎著她坐,王書琴不肯,只管拉著她道,“昨日福園郡主摔下馬來,不小心砸到一片銀針,那銀針不知落了多久,還殘餘些許毒性,銀針過細,昨夜郡主不察,只當是摔得疼了些,今日晨起,那傷處肉爛了,連忙請太醫,太醫皆是男子,又不好給郡主看診,只得吩咐那身邊女婢除針,這下好了,外頭那截是折出來了,可裡頭那截卻陷在肉裡,如今陛下和祖母均在郡主處,大家急得團團轉,無計可施呢。”
謝雲初聞言心頭沉甸甸的,雖說比試有個差池在所難免,但福園郡主身份實在特殊,王怡寧被封郡主的檔口出了事,容易節外生枝,“走,咱們過去瞧一瞧。”
又換了一身藕粉對襟褙子,一條素面裙匆匆往福園郡主所住的麗水閣去。
方至閣前,便見內侍宮女侍衛候了一院,可見聖上與長公主有多掛心,王書琴先與為首的內侍行禮說明緣故,那內侍進去通報一番,又準了二人進去。
麗水閣的正廳坐滿了人,為首的則是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長公主和另外一位抽抽搭搭的婦人坐在皇帝身側,那婦人五旬年紀,生得極為富態,卻是滿面哭容,瞧她眉眼深長,面闊額寬,不是很好相與的角色。
餘下還有幾名伴駕的宮妃,及王怡寧等人,王怡寧瞧見二人進來,輕輕朝她們招手,謝雲初和王書琴默默行禮,退至王怡寧身側,長公主還在寬慰端王妃,看了謝雲初二人一眼沒有做聲。
這事怨不得誰,要怪就怪清場侍衛失責,只是那玩意兒又細,嵌在草叢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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