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第2/4 頁)
老人家有個閃失,咱們再無寧日。”
王書淮微怔,沒料到妻子想得如此長遠,巴掌大的小臉白得發光,眼尾那顆美人痣簇簇堆著風情,卻盛滿了不安,王書淮罕見溫柔地注視著她,寬慰道,
“夫人放心,一切有我,外頭的風風雨雨無論如何都礙不著你。”
謝雲初稍愣,這話倒是不假,前世無論朝廷動盪,她在家裡總歸是安全無虞的,他雖沒給她情愛,卻給她僻下一隅安寧。
這樣一個能幹的丈夫,就該好好往上爬,等他做到首輔,她再也不用看任何人臉色,不用伏低做小。
她前世真是傻,才想要他的心。
“二爺,我知道了。”
看著妻子嫻靜的笑容,王書淮心裡忽然生了一絲篤定,
他要保她榮華富貴。
這一日傍晚,齊偉回了行宮告訴王書淮,國公爺安全抵達王府,正在清暉殿修養。
又等了兩日,府上無任何動靜傳來,可見前世那場災難避過去了,謝雲初徹底鬆了一口氣,她尋到王怡寧,
“我都出來十來日了,實在不放心珂姐兒,我打算明日回京。”
王怡寧有些捨不得,“母親還在行宮,我不能陪你回去了。”
恰恰也有一些臣工要返回京城當差,是夜皇帝便在明玉宮設宴,謝雲初吩咐春祺和秋綏留下整理行囊,帶著夏安出席晚宴。
燕山往北有一片村落,山民以遊獵為生,後來這一帶圈
為皇家禁囿,這些百姓便學了戲曲,成就北地有名的鼓鑼戲,不知哪位臣子提議,請這些百姓給皇帝獻曲,皇帝答應了,晚宴開始沒多久,一群荊釵布裙的農婦上臺敲鑼打鼓,幾名布衣老漢拉著二胡在臺上唱戲,那腔調兒與京城正兒八經的戲曲又不同,彷彿融雜了田間怡然自若的氣韻,別有風趣。
眾人聽得入神,些許大臣甚至執筷敲著瓷盤遙相呼應。
時不時有宮妃給皇帝勸酒,就連長公主也喝了個微醺。
謝雲初與王書淮坐在後席,王書淮客氣地跟周身的官吏寒暄,王怡寧抱著孩子咿呀學唱,唯獨謝雲初時刻保持清醒,她目光注視著那些打鼓的農婦,腦海忽然閃過一些破碎的片段,當年那個傳信的侍衛言辭間似乎提到什麼喬裝,農婦的字眼,只因時間過去太久,謝雲初記得不太確切。
如果當年的刺客並非針對國公爺,而國公爺只是誤傷呢。
謝雲初心一下子跳到嗓眼,眼神一動不動盯著那些婦人手裡的木槌,後脊冷汗涔涔,謝雲初緊張到了極致,忍不住猛地拽了下丈夫的袖子。
王書淮驀地回眸,對上妻子驚慌失措的眼神,他心倏忽一沉,湊近她低聲問,“怎麼了?”
謝雲初整個人都在顫抖,用只有二人聽得見的氣音說道,“那些農婦有問題。”
王書淮何等敏銳,立即警鈴大作,緊緊拽住了妻子,不動聲色環顧一週,羽林衛肅穆退在兩側,離著廳中有些許距離。
如果刺客喬裝進晚宴,目標只有可能是最上方的兩位。
王書淮拉著妻子起身,假意退席,將她安置在羽林衛拱衛的屏風前,隨後回到席位,犀利的目光在酒盞上落了片刻,
富貴險中求。
他暗中觀察那拉胡的老漢,見對方眼有異色,似要動手,毫不猶豫執起酒盞拾級而上,往最上方的皇帝跟前來,“臣王書淮敬陛下,祝陛下龍體安康。”
皇帝已是半醉,寬袍拂獵朝他招手,“允之啊,來來,喝”
正當此時,場上老漢的腔調猛地一頓,陡變徵伐之音,與此同時那數名農婦驟然從木槌裡抽出一柄軟劍,勢如破竹地朝四面八方散去,其中武藝最為高強的三人直逼皇帝而來。
眾人嚇得尖叫連連,四處閃躲,皇帝也大驚失色幾乎定在那裡。
還是王書淮反應最快,當即將酒盞一摔,雙臂張開,支身擋在皇帝跟前,“護駕!”
羽林衛紛紛拔刀迎上,宴席上人仰馬翻,刀尖交加,亂成一團,其中一侍衛抽劍扔給王書淮,王書淮擋在皇帝跟前始終不退一步。
就在所有人以為刺客要行刺皇帝時,為首的那名農婦,眼底寒芒頓閃,忽然轉了個方向,提劍刺向皇帝下方的長公主。
此時的長公主身著一身靛藍的對襟薄褙,正由王家人簇擁著喝酒行樂,刺客掠來時,所有人始料不及,眼見那刀芒一步步逼近,大有一劍刺穿她的架勢,擋在身前的兒孫搖搖晃晃,四老爺抓起酒壺對著來人擲去,大老爺則站在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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