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第4/5 頁)
”二太太淡聲問。
丫鬟給王書琴遞來新鮮的花枝,王書琴慢條斯理摘著花瓣,一邊豎著耳朵聽。
嬤嬤壓低嗓音稟道,
“姑爺糊塗,與兩姨表妹私通,肚子弄大了,如今鬧著非要把那女人抬為平妻,姑奶奶豈肯,大吵一架回了府。”
二太太默然片刻,不勝唏噓。
王書琴則嘲諷地哼了哼,“搶來的果然不是什麼好姻緣。”
心裡嘔著那口氣莫名就消散了。
“看來那柳世子與那表妹也非一日兩日的功夫,幸好不是我,否則我要鬧他一個天翻地覆。”
二太太嚴肅地看了女兒一眼,示意她閉嘴。
這個時候二太太便顯示出當家太太的涵養與城府來,“無論如何這不是長房一家的事,既然他們姓王,便是王府與柳府兩家的事,大嫂最是個沒成算的,必定想息事寧人,你且去長房幫我給大嫂遞一句話,先讓穎兒留在家裡,咱們等柳家上門說話。”
嬤嬤領命而去。
謝雲初佩服地看著二太太,“侄媳旁人都不服,就服您。”
二太太嗔了她一眼。
長房這邊,大太太錢氏快些被女兒哭暈了頭。
“我知他當初不願娶我,我也是忍氣吞聲過日子,不成想鬧出這麼個事來,娘,您拿個主意,把事情告訴爹爹,咱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那一對狼心狗肺的東西,怕是早就暗度陳倉。”
王書穎倚在大太太懷裡哭得死去活來。
大太太何嘗不心疼
女兒,她就這麼一個心肝,當初也是千嬌萬寵著養大的,即便不能嫁給顯赫勳貴,尋個官宦門第是無礙的,可惜長公主亂點鴛鴦譜。
早知道那柳循是這個德性,當初就不該結這門婚。
“他們還不是拿捏咱們並非王家正兒八經的嫡枝,有恃無恐欺負,平妻平妻,雖說終究是個妾,可聽著實在嘔心。”大太太含著淚憤道。
可是大太太最是個沒主意的,想起丈夫那張虛偽陰沉的面孔,她心裡犯怵,“你爹爹好面子,未必肯替你聲張,事情已經這樣,穎兒,你得做最壞的打算。”
王書穎聞言心如同被人劃開,血淋淋的疼,“娘,您不能不管女兒呀。”眼見母親懦弱,王書穎立即轉向身側的大奶奶苗氏,轉而拉著她的手,
“嫂嫂,你跟哥哥幫我啊。”
苗氏也是女人,看著小姑子淚如雨下,心痛如絞,“你別急,等你哥哥回來,我跟他想法子。”
王書穎想起兄長也不是個能幹的,若有王書淮那樣出色,那柳家也不敢拿捏她了,一時如同水中浮萍,無枝可依,哭得傷心欲絕。
恰當這時,遠遠的月洞門口響起一道陌生的嗓音,那人腔調端得是沉穩鎮定,
“桂嬤嬤,煩請稟給大太太一句話,我們家太太說了,這是柳家與王家的事,王家決不能看著柳家欺負咱們家的姑娘,且叫大姑奶奶在家裡安生待著,柳家一日不來人,便一日不回去。”
王書穎聽了這話,如同有了主心骨,顧不上儀容不整,連忙奔出門,遠遠問那嬤嬤,“郝嬤嬤,這可是二嬸的原話。”
“自是無疑。”
王書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朝著門口方向磕了一個頭,“替我謝謝二嬸,我王書穎記得她大恩大德。”
大太太見女兒如此,一面慶幸王家肯做主,一面又恨自己無能,含著淚出門將女兒扶起來,“你先緩一緩,待整理儀容再去給你二嬸磕頭。”
晚邊大老爺回來聽說此事,眉頭皺得死死的,他如今手上正有一個差事需要柳家幫一把,不成想節骨眼上出了岔子,男人終究不是女人,無法感同身受,總覺得二妻四妾不是大事,何況木已成舟,那女人肚子都有了,難不成將人趕走?
大老爺聽說二太太要插手,於是來二房尋二太太。
二太太早聞大老爺來興師問罪,便將各房老爺太太一併請來。
謝雲初被王書琴拖著,在外頭廊廡聽牆角。
只見那大老爺和稀泥,“兩家是姻親,穎兒孩子都有了,榮哥兒也有四歲了,她地位穩得很,還怕那妾室翻天,平妻平妻不過是妾,咱們敲打幾句,事情便罷休吧,難不成二弟妹要把那懷了孕的婦人給趕走,給我們落一個心狠手辣的名?就連穎兒名聲也會受損,被人說容不得人。”
二太太坐在二老爺身旁,八風不動地回,“兄長,弟妹就一句話,這不是長房一門子的事,這是王家與柳家的恩怨,倘若今日姑娘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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