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第1/4 頁)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壓住她纖細的柔荑,迫著那掌心攤開,修長的手指交叉過去,與她十指相扣,貼得嚴絲合縫,謝雲初起先用掌腹去抵他,他徹底碾壓過來,將她摁得動彈不得,她也放棄了。
男女力量懸殊,她何必自討苦吃。
鉗住她的同時,溼潤灼熱的唇瓣再次渡過來,謝雲初將面頰一偏,他的吻落在她耳後,一陣輕微的癢意流遍全身,王書淮察覺身下的人有一絲顫,他薄薄的唇角微咧,反而含了過去。
謝雲初修長的玉頸下意識一縮,惱羞成怒,腰身挺得直直的,“王書淮,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混賬?”
一些深埋在骨子裡的戾念無形中被勾了出來,他竟是在這一聲罵中尋到一絲莫名的痛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歸順應心意便是。
溼漉漉的氣息摩挲著她耳後,謝雲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惱恨他舉止出格,下意識往裡側去躲,這一躲徹底把自己逼向牆角。
他乘勢環住她纖弱的身,將她被按住的雙手交握在她身後,徹底用一隻大掌給裹住,騰出一隻手捧住她細嫩的面頰,迫著她朝他看過來,
烏黑的鴉羽靜靜垂在眼下,面頰因呼吸急迫而滲出一層薄薄的紅暈,眼睫倏忽睜開,在那道冰冷的視線投過來的同時,他再次渡過來,方才淺嘗輒止,也過於粗魯,這一會兒輕輕揉捏著,試圖哄著她配合。
謝雲初死死咬著牙關,闔上眼不理睬他。
黑漆的長眸亮度驚人,喉結劇烈翻滾,謝雲初被他迫得眼睫打顫,倔強得將所有聲音全部堵在嗓眼,王書淮見她不情不願忽然很惱恨,鬆開她,兩人下顎相抵,他嗓音沉沉撥過來,
“就這麼不高興?”
謝雲初比他冷靜,甚至眼底還擒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吃味了?”她語氣輕飄飄的。
王書淮輕哼一聲,狹目盪漾著輕微一絲笑,亦有自嘲,“是又怎樣?”
“你答應過我不再見他。”
謝雲初很難想象自己現在對他還有耐心,她紅唇輕啟,“我沒有見他,我來這純屬偶然,王書淮,你若因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跟我慪氣,真讓我小看你。”
王書淮有些氣結,他不惱恨她無意中入了信王的轂,他惱恨的是她始終雲淡風輕,彷彿無論他做什麼,均掀不起她半絲漣漪,他依舊箍著她雙手未動,保持傾身在她之上的姿勢,牢牢鎖住她雙眸,低沉道,
“去年三月十五那日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對我一夜之間轉換了態度。”
謝雲初心神輕輕一震。
王書淮冥冥中感覺自己尋到了紛亂的線頭,他揪著不放,“你將我拒之門外不說,從此不主動過問我,不替我下廚,不替我更衣,我並非覺著你該做這些,而是你變化得過於突然,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謝雲初沉默不語。
那夜醒來時她並不知自己重生,是以露了馬腳,倒成了今日王書淮攻訐的
藉口。
謝雲初始終低垂著眉眼,保持鎮靜的神色。
王書淮見她無動於衷,眉峰再次變得銳利,“祖父的事你用噩夢做解釋,尚能理解,那麼小姑姑呢,你突然之間便急了,即便他真養了外室又如何,何至於讓你急得方寸大亂?你急得並非是他有外室,而是小姑姑有性命之憂?是也不是?這些都不說,好端端的,你為何在廣渠門內買了一個壓根不值當的田莊,那裡收成一般,地廣人稀,離著城區又遠,雲初,你這一切都太蹊蹺了”
去河州這幾l日他暗自思量,慢慢縷清一些線索,今日碰著謝雲初便想問個明白。
有那麼一瞬,謝雲初想告訴他,她在夢裡過了一生,那一生他冷待她,視她所有付出為理所當然,在她還沒闔眼時,便張羅著續絃,哪怕臨終前也不曾來看她一眼轉念一想,說出來又如何,她在祈盼什麼呢,祈盼他意識到自己的過錯,隨後“改邪歸正”?
不,她不稀罕,也沒有必要了。
她可以跟王書淮談論任何事,唯獨不要談論感情。
前世的事已經過去了,再糾結無任何意義。
她只想徹底放下。
謝雲初露出疲憊,“二爺一向敏銳,行事也料敵於先,年紀輕輕便升任三品侍郎,自個兒如此出眾就見不得旁人能耐?難道就不許旁人有先見之明?二爺問的這些我也很疑惑,我也很想知道,在聽到林叔告訴我姚泰和買了胭脂水粉時,我那一瞬間為何惶恐,興許是小姑姑懷孕與之撞在一塊,冥冥之中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