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5/5 頁)
翎往前邁了一步,攔在她跟前,語氣明顯淡了下來,
“侯夫人,此
() 事與晏兒無關,錯在我,先前沒與她說清楚,讓她們產生誤會,今後,我定注意。”
戚夫人臉色明顯白了幾分。
燕翎雖是常來戚府,從來只去無忌的院子,他不喜女子靠近,對戚無雙從無逾矩之處。
燕翎最後那句話,何嘗不是對戚無雙的敲打,他以後怕是不會常來戚家了。
這個寧氏容貌過人,秀外慧中,三言兩語斬斷無雙與燕翎之間的關係,厲害得不動聲色。
戚夫人很快整飭心情,換上一副笑容,
“小事一樁,快開宴了,翎兒快些帶你媳婦過去吧。”
眾人哄著戚無雙說是今日她母親壽宴,不能落淚,戚無雙這才擦乾眼淚,被人群簇擁離開了,眾人也陸陸續續散去。
燕翎則示意寧晏跟著他離開穿堂,二人沿著一條石徑來到一個偏僻的庭院,這個季節,庭院裡本無可觀賞的花草,偏生此處竹環水繞,四處擺著一些盆景,簇簇的花團在風中搖曳,伴隨小橋流水叮咚,頗有幾分世外桃源之韻。
燕翎在一平直的木橋上立住,轉身看向寧晏。
小妻子沒了剛剛的冷嘲熱諷,又恢復了往日的恬靜,燕翎頓時有些看不透她,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鋒芒畢露,除了吃醋,他尋不到別的理由。
燕翎言簡意賅道,“這件事我不怪你,但今日是無忌母親的壽宴,望你收斂。”
寧晏聽了這話,原本要解釋的念頭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不怪你”的潛臺詞是她有錯。
“望你收斂”是在敲打她,莫要再生事。
誤不誤會的,已經無關緊要了。
寧晏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累,嫣然一笑,“世子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隨後,乾脆利落轉身離開了。
燕翎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線裡,回想她懟戚無雙那番話,這是他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夫君”二字,卻沒成想是這樣的場合。
胸膛湧上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躁意。
寧晏這廂走遠後,如霜委屈地心頭泛酸,“姑娘,今日明明是那戚無雙胡攪蠻纏,姑爺為何不護著您?”
如月在一旁將手帕揉成了一團,冷哼哼道,“還能怎麼,姑爺定是怕小姐跟戚無雙鬧起來,回頭折損了人家侯夫人與戚姑娘的面子唄!”
如霜憤憤不平,“難道咱們姑娘就活該受委屈?”
寧晏被兩個丫鬟吵得有些腦仁疼,她駐足看著如霜,“我問你,若我胡攪蠻纏與旁人吵架,你護著誰?”
如霜毫不猶豫回,“當然是護著您啊。”
“這就對了,世子只是護著他覺得更為重要的人而已。”
無可厚非,因為,她也是這樣的人。
如霜啞口無言。
好在寧晏從來沒覺得自己在燕翎那兒有多重要,自然談不上難過。
有這個功夫難過,還不如把肚子填飽,她餓了。
寧晏剛到花廳外的抄手遊廊,迎面撞上一身著淺褐色比甲的僕婦,瞧那僕婦的神色,彷彿是在尋她,僕婦焦急地將一泥丸遞給她,
“世子夫人,剛剛門口來了一人,說是您店鋪的小二,他有急事要見您,託老奴將此物交給您。”
寧晏看到那棕色的泥球,臉色一變,這是明宴樓用來傳遞危險訊息的泥丸,她與僕婦道了謝,尋了僻靜處,將那泥丸撥開,攤開裡面的紙條一瞧,一行血字竄入眼簾,觸目驚心。
寧晏渾身一顫,臉色在一瞬間白如薄紙,深吸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轉身緊緊掐住瞭如霜的手心,艱難地擠出澀聲,“你留在此處,與戚夫人說一聲,我身子不適提前離開。”
旋即帶著如月,二話不說急匆匆往門口奔去。
午宴結束後,燕翎便趕回了衙門,傍晚時分,推拒了幾位好友的酒局,早早回了府,也猜到寧晏大概是生氣了,想與她解釋清楚他跟戚家的淵源,這樣她該會體諒他幾分,剛一下馬,卻見陳管家滿頭大汗迎了過來,
“世子爺,您瞧見夫人了嗎?都酉時三刻了,夫人還沒回來,老奴問過二少夫人,說是夫人午膳前便離開了戚家,至今不見蹤影。”
燕翎臉色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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