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第2/5 頁)
兩位老人便是我們二房與三房供著的,婆母過世時交代過國公爺,必須照看咱們兩房,想把咱們撇出去門都沒有。”
葛氏也跟著硬氣了,“沒錯,屆時咱們一條心,絕不准許國公府分家。”
如寧晏所料,日子往後,賬房的銀子花如流水,冬衣支出後,還有過年的新裳,府上有規矩,除了主子們,各房丫鬟小廝的衣裳也是公中統一排程,採買年貨,親戚們的年節禮也都要預備起來,秦氏看著總管房遞上來待開支的賬單,一個頭兩個大,捧著賬單就來了徐氏的耳房。
國公爺不在家時,徐氏愛在耳房念念佛經,瞥見兒媳婦一臉愁雲,也猜了個大概,耐著性子扶著圈椅起身,揮揮手示意她去東次間說話。
邵嬤嬤迎了過來,將她攙至窗下的炕頭坐著,又將那紫色纏枝的引枕擱在她身後,徐氏坐著舒坦了這才從秦氏手中接過賬單,細細看過一遍,吩咐道,
“新衣裡頭的皮子全部不用買。”
秦氏聞言面色發苦,“娘,今年本來就沒皮子,妹妹因這事還嘔著氣呢,這樣,我的省了,您跟妹妹,還有三弟妹依舊買兩件,過年總歸要走動的,若讓妹妹穿舊的,她怕是不會出去拜年了。”
徐氏搖頭道,“一件都不用買,都從我庫房裡出,這幾年翎哥兒給了不少皮子,我不愛走動,留下不少,待會全部拿出來,給你們姐妹做新裳。”
秦氏聽著心裡泛酸,卻也沒再堅持。
徐氏目光凝在其中一項,保養極好的纖指輕輕點了點,又道,“二房與三房過年新衣全部劃
() 去,這些年她們只管從咱們賬上走,收成卻不入咱們的賬,難道連過年的冬衣都讓我們出?還有他們除夕給下人的紅包,這些你全部劃去,回頭讓她們來尋我。”
秦氏心裡想她們哪有本事來尋婆母,無非就是苦了她要聽閒話,不過事兒她是認同的。
徐氏又指了幾處,“徐家,郝家,孫家這幾家的年節禮,我來出。”
秦氏一聽急了,“這可是您老人家的孃家親戚,若父親曉得了,定會動怒的。”
“那就不讓他知道。”
秦氏啞口無言,也漸漸的明悟,這是婆母暗地裡替她彌補虧空,臉色有些犯躁,默了片刻,支支吾吾道,“娘,要不我還是”
“算了,我都知道的。”徐氏含笑制住她下面的話,目色溫柔道,“你也不容易,都是為了瓚哥兒跟孩子好,你這兩年辛苦了,娘明面上不能貼補你,只能用這種方式”
秦氏眼眶湧上酸楚,跪在她面前泣不成聲。
臘月初一這一日,便是每月的總管房議事會,大管家邵峰將賬目盤了一圈,常規開支還缺五千兩銀子,而每年年底總有些突發的人情,譬如去年老夫人孃家的舅爺去世了,淮陽侯府的夫人突然做壽等等,今年韓國公府要生孫子,指不定哪兒會冒出幾樁事來,大家是焦頭爛額。
銀庫的管事屈管家便道,“乾脆先將秋租的錢挪了,過了年關,咱們再想辦法。”
何管家臉色一抽,“不可,我收春租時,莊子上的管事便叫苦不迭,今年秋租的收成怕是不太好,你若現在把這些挪了,明年怎麼辦?喝西北風嗎?”
屈管家捏著鬍鬚,眉頭皺成一股繩,“那怎麼辦?”餘光瞥見陳管家氣定神閒喝茶,不由苦笑道,“老陳啊,你跟了世子爺這麼多年,總歸有些情面的,不若還是你出面,跟世子借個兩萬兩給咱們開支了,回頭再想法子還?”
陳管家坐在桌案後,含笑道,“我是可以擔保,只是咱們怎麼還?咱們若有法子還世子的銀子,自然就能解眼前這個困局。”
屈管家愁腸百結與邵管家問道,“您是大管家,這事您拿個主意吧。”
邵管家面沉如水,扶著額道,“國公爺庫房的鑰匙在我手裡,我少不得做一回賊,尋兩樣不緊要的東西出來,去外面當了,先把日常這五千兩給補上。”
有了邵管家擔責,大家無話可說,要散會時,一貫不愛插嘴的李管事卻道,“國公爺怎麼還不讓世子夫人來當家?她若來了,掃一掃長房的地縫都夠公中吃香喝辣的。”
邵管家這廂夜裡真的去庫房尋了三件古董出來,國公爺是粗漢子,對古董並不太在行,邵管家挑著些看著不怎麼樣實則比較金貴的出來,去外頭鋪子當了三千兩回來,勉強能渡個幾日。
偏生怕什麼來什麼,二少夫人孃家二舅母夜裡在雪地裡滑了一跤,斷了一根肋骨,肋骨插入肺腑,人就這麼沒了,秦家也是名門望族,禮不可輕,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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