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第2/4 頁)
韓國公,戚侯,淮陽侯,你們還要當縮頭烏龜到何時?”
禮部尚書施源滿臉苦澀,他為了立儲一事已數次得罪皇帝,皇帝一再警告他莫要再多嘴,否則就要罷黜他,施源也是進退兩難。
燕國公等人皆垂首靜默不言。
霍侯見狀振身而起,低喝一聲,“袁貞,你太放肆了,今日是公主回門宴,你卻在這裡鬧事,你居心何在?”
袁貞等得就是霍侯這句話,他嘶牙冷笑,起身來,負手而立,猶如一顆歷經風雨而不折腰的老松,“霍侯啊,去年糧荒一事是何底細,我想霍侯比誰都清楚,今日陛下在上,霍侯不如將你在江州囤糧的事給交待個乾淨?”
霍侯喉嚨驀地一哽,心下駭浪翻滾,怎麼突然牽起這樁隱秘,是何人查到了江州,還摸到他頭上,袁貞一個詹事府老臣,桀驁不馴的讀書人,他有什麼本事查到江州去,他狐疑地掃視一週,懷疑朝中已有人盯上了霍家。
寧晏雙手搭在膝蓋,悄悄看了一眼燕翎,卻見燕翎眉目平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悄悄覆在她手背,讓她安心。
也對,這樁事燕翎肯定不便親自出手,交給東宮老臣最合適不過。
霍侯很快回過神來,搖頭失笑,“袁大人為了給在下潑髒水,還真是什麼謊話都能扯。”
袁貞撫須一笑,“潑髒水倒不至於,在下有一學生,便是在江州任推官,他前幾日入京,送得一些密信給我,我正要轉交給都察院,”
霍侯手心拽緊,面上不動聲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先生查。”
“是嗎,那霍侯當
() 著陛下的面,以你霍家滿門的性命起誓,你沒插手糧荒一事?”
霍侯險些一口血吐出。
霍貴妃見情形不妙,冷聲斥了袁貞道,“袁大人莫要咄咄逼人,您也是皇子們的恩師,您要指認誰也得拿出證據來,在這清羽殿逼著朝臣發誓,不該是您這樣的翰林老臣做出的事!”
皇后適時接過話,“陛下,貴妃所言極是,還請陛下派人徹查當年江南糧荒一事,拿出證據以振朝綱。”
霍貴妃與皇后視線慢慢相交,心忽的一凝。
原來東宮今日的目的不是議儲,而是牽出糧荒一案。
冷汗不住地從後背滑下來。
不,她不能自亂陣腳,當年參與糧荒一案的人全部被滅了口,若東宮查到了證據早就遞去了三法司,何至於今日在這清羽殿鬧,他們一定是想逼著霍家自亂分寸,好給他們可乘之機。
東宮啊東宮,即便太子故去,還有一幫效死之臣,不可小覷。
霍貴妃神色平靜下來,朝皇帝溫柔一笑,“陛下,原來今日皇后娘娘聯絡朝臣擺的是鴻門宴,虧得臣妾還心心念念替淳安高興,想著她得嫁如意郎君,宸妃妹妹在天之靈也該安息了”
宸妃永遠是皇帝心中最軟的肋,霍貴妃很擅長察言觀色轉嫁矛盾。
她這話也是暗指皇后結交朝臣,皇后面色鐵青,“霍貴妃”
“閉嘴!”皇帝目若刀斧喝了她一聲,他可以容忍別人議儲,卻不能容忍別人在淳安回門宴鬧事。
所有人悉數跪了下來。
皇帝看著烏泱泱的人頭,一字一句出聲,“議儲一事,朕乾綱獨斷,誰也別多嘴。”
大家應聲,並陸陸續續起身。
袁貞卻跪著未動,他老神在在開了口,“陛下,議儲之事可以不提,但霍家是否操控糧荒陛下必須給臣民一個交代,您且想想,江州本是魚米之鄉,無緣無故卻發生糧荒,波及淮南漸而震動朝廷,您可以擇任何人為儲君,卻決不能讓那些攪動朝綱,欺君罔上的悖徒禍害社稷!”
霍貴妃擅長揣摩皇帝心思,袁貞何嘗不知一位帝王最不能碰的逆鱗是什麼。
相比一位公主回門宴,若有人揹著皇帝操控朝局,才是皇帝真正不能容忍的。
皇帝沉默片刻,當庭下旨,著新任刑部尚書姚力和僉都御史彭川調查此案,霍貴妃一黨冷汗涔涔。
不過今日袁貞犯顏直諫,也為皇帝所不能忍,當場罷了袁貞詹事府詹事之職,將他逐回老家。
經這麼一鬧,這場回門宴也少了興致,宴畢,淳安和寧晏一道去給太后請安,走出清羽殿沒多久,皇后追了上來,她滿臉愧色拉著淳安,“今日實屬無奈,母后與你道歉了”
淳安不在意道,“兒臣也不願意看見有人以百姓為棋子,攪風弄水。”她私心也不希望三皇子登基,只是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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