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第2/3 頁)
要吧?”
“所以說,人還是要積點口德,莫要無緣無故中傷旁人。”
老尚書聽了這話,直挺挺暈倒在地。
蕭昀這一走,皇帝就看見自己女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罪。
皇帝一面頭疼,一面指著她面頰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淳安公主一點點把黏在臉上的妝容給撕扯下來,往兜裡一收,眼巴巴看著皇帝,
“父皇,女兒知道錯了,女兒甘願受罰,但如果下次遇見這樣的事,女兒還是會這麼做,晏晏與她們無冤無仇,她們憑什麼惡語中傷,您是不知道,晏晏現在還在慈寧宮哭呢。”
燕翎一聽心倏忽擰起,“她現在在慈寧宮?”
淳安公主睨了燕翎一眼沒吭聲,只與皇帝道,“父皇打算怎麼罰女兒?”
皇帝正待說話,外頭稟報內閣首輔領著數人有要事求見,皇帝揮揮手,讓他們三人先回去,原本要留下燕翎,估摸著燕翎此刻也沒心情,遂未強留,燕翎隨著淳安公主和戚無忌來到後殿,
一進去就問她寧晏的情形。
淳安公主沒搭理他,而是先摸到桌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騰騰抿了一口,一雙眼涼涼地看著燕翎,
“你好意思問?這都不是你惹出來的事?若非你沾花惹草,晏晏能跟著你受委屈?”
燕翎氣結,“她當真哭了?”他從未見寧晏哭過。
淳安公主將茶盞一擱,語氣不善,“我告訴你燕翎,若你也嫌晏晏出身不高,還不如趁早和離了,我幫著她再尋一位夫君”目光不知怎麼瞥到了戚無忌身上,指著他道,
“吶,人家戚無忌為人慷慨,仗義執言,簡直是君子典範,我看晏晏嫁他都比嫁你好。”
燕翎先是黑了臉,旋即想起一事,諷刺地看著戚無忌。
那頭戚無忌口乾舌燥正喝著茶,聽了這話,茶水全部嗆在喉嚨裡,嗆得俊臉通紅,他扶著桌案一陣猛咳,許久才平復下來,他抬袖拭了拭唇角的水漬,眯起眼一步一步走近淳安公主,
“殿下可知戚某為何慷慨解囊借銀子給您?”
“殿下可知戚某為何千里迢迢奔赴皇宮仗義執言?”
淳安公主頓時十分不自在,被他灼灼目光逼得後退了幾步,一腳撞到紫檀座架見退無可退,雙手在屏風上胡亂摸著,訕訕地擠出笑,“為何?”
“因為戚某心儀殿下久矣!”
“咳咳!”淳安公主恨不得今日嗆死在這裡。
灼灼霞色鋪了滿窗,寧晏坐在慈寧宮涼閣裡,細緻地抄寫方子,昨日淳安公主派人給她遞訊,約她今日去連月臺看熱鬧,她本已收拾好行裝,晨起聽聞太后不舒服,乾脆推拒了公主,匆匆趕來慈寧宮,原來太后昨夜著了些涼,今日晨起嘔吐一遭,太醫已制了藥包敷在老人家的腹部,到了午後總算是出了一身汗,病情好轉。
寧晏想起外祖家遺留下來的幾副藥膳方子,她將方子默寫下來,正與兩位太醫研究。
太后坐在鋪了錦毯的躺椅裡,隔著博古架靜靜注視著寧晏。
十七歲的姑娘端得是泰然自若,黑白分明的杏眼溫柔似月,斜暉傾瀉在她周身,她恍若時光的主角,由她而起,有一抹光暈在她四周盪漾開來。
老人家長嘆了一聲,與身旁嬤嬤感慨道,
“外頭都因她翻了天,她卻在這裡專心致志給我配藥方,我問她生不生氣,她說生氣是自然的,不過世人多口舌,人眼有高低,她不會活在別人眼裡,也不必活在旁人嘴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你看她,她此刻不就在做她覺得緊要的事麼?”
“我在她這個年紀,哪活得這麼通透,寧家是祖墳冒了青煙,才得了這麼好的閨女,偏生還不在乎”太后無語地搖搖頭。
老嬤嬤一面替她捏肩一面笑著寬慰她,
“世人多愚昧,哪能個個像您這般慧眼識珠,世子夫人沉得住氣,是胸有丘壑之人,豈會在意小人的汙言穢語,再說了,有世子替她撐腰,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太后還是搖著頭,闔眼往後一靠,舒適地躺在藤椅上,面容縈繞一抹看透世間沉浮的滄桑,“你不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人言可畏,今日不是你說,明日便是他說,總不能日日夾著尾巴做人,燕翎雖能震懾住對方,可事情還得從源頭上來解決,你過來,去幫我辦一件事”
嬤嬤湊過來,聽得太后低語數聲,
連連應是,“老奴這就去。”()
她招來大宮女伺候太后,自個兒匆忙往殿外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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