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第2/4 頁)
拽著被子猶然抬不起頭來,面色平靜道,“咱們是夫妻,也不必不好意思。”
寧晏窘到無地自容,小嘴起了些幹皮,蠕動了下小聲道了一句謝。
瞥了一眼長條案上的行囊,輕聲道,“能幫我拿下衣裳嗎?”
燕翎二話不說擱下碗筷,擦了擦手,起身將行囊遞給她,寧晏利索將衣裳穿戴好,洗漱一番過來窗下坐著,抬手要去盛粥,卻被燕翎一攔,“我來”
他體貼地幫著她盛了一碗粥,又攪拌了下,最後試了下溫度察覺不燙,方遞給她。
他已吃飽,就看著寧晏吃。
寧晏小口抿著米粥,雙眼怔怔落在他身上,他穿著一件尋常的玄袍,個子修長挺拔,鬢角利落五官清俊如舊,氣質卻不一樣了,沒有那一身上位者的官威,也沒有拒人千里的清冷,倒像個尋常走江湖的少爺,渾身散發慵懶而率性的氣息。
“對不起,前腳承諾不會給你添麻煩,後腳就生了病害你照顧一宿,”寧晏很愧疚,捧著粥碗情緒低落。
除了身邊婢子,她從來沒有被人照顧過。
昨晚模模糊糊察覺到有人給她擦背穿衣,他昨夜一定很辛苦。
燕翎側眸看她,一張臉被明光映著彷彿是畫筆勾勒出來,“我們是夫妻,相互照顧是應該的。”他語調微微揚了揚,帶著幾分輕快,“其實,你能跟過來,我很高興”
此去泉州興許要半
年之久,出城門的時候,心裡空落落,看到她那一刻瞬間門被填滿。
無論她是因為什麼緣由追上來,人在他身邊就好。
寧晏睜大了杏眼,水汪汪地問,“真的嗎?”她很沒有底氣。
她這麼做不符合世家妻子的閨範,她擔心他責她不安分。
燕翎喝了一口茶,淨了手,乾脆將她整個人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寧晏對上他明湛的視線,將粥碗擱了下來,捧著他的臉開始親,那不安分的舌尖不停往他唇齒裡探,燕翎半推半就扶住她的胳膊,
“你別招惹我”
“招惹了我負責”
燕翎一震,出了京膽子這麼野?
她身子剛好,又怎麼會折騰她,
“先記上一筆”
往後數日,快船沿著大運河一路抵達餘杭,這該是燕翎這輩子最逍遙自在的日子,他以往趕路求快,一路縱馬不歇,這一回為了寧晏,棄馬行舟,除了偶爾上岸處理公務聯絡暗樁,大部分時候都在船上,彷彿有蛛絲纏著二人,沒少擦槍走火,只是國喪在身,萬一肚子鬧出點動靜可就麻煩,多少還是剋制住的,偏偏是這樣的欲罷不能隔靴搔癢,反而別有意趣。
比起在燕家,寧晏沒了那麼多顧慮,像是出籠的鳥,自有率真爛漫的一面。
燕翎嚐到被寧晏負責的滋味後,才意識到這一年丈夫白當了,他摟著香汗淋漓的妻子,親吻她的眉心,啞聲問,“你哪兒學的?”
寧晏攏緊了衣衫,將香肩往被褥裡一縮,支支吾吾很不好意思,“出閣前,二伯母給了我一本冊子”
寧晏大婚前一夜,老太太吩咐二夫人方氏去走個過場,方氏一個寡婦哪有心思教寧晏,隨手在兒子書房裡尋了一本春宮/圖冊,不情不願來到寧晏院子,徑直就扔給了她,囑咐她好好學。
寧晏再沉穩,也不過是一十六歲的姑娘,於這事更是一竅不通,方氏要她學,她便以為該要學會,懵懵懂懂翻開圖冊,認真記了下來。榮嬤嬤忙著清點嫁妝,回來問起此事,寧晏微微紅著臉說二伯母教過了,榮嬤嬤便沒放在心上。
寧二少爺的圖冊可是坊間門流傳來的,比閨房女子的要大膽一些,寧晏又哪知自己學了不該學的。偏生洞房夜燕翎將她晾開,寧晏立即將所學從腦海除去,歇了討好丈夫的心思。
直到近來數月,夫妻二人不方便行房,總得想些法子紓解,寧晏冷不丁回憶起一些,恰才不過是囫圇試了試,不成想把燕翎樂成這樣。
寧晏這才知道自己受了騙,又羞又惱,“待我回去,將那物給燒了去。”
燕翎雍容自在道,“倒也不必,你不喜歡,給我便是。”
寧晏氣得扭身去錘他,衣衫滑落,姣好的春光綻現,燕翎將她一摟,二人滾作一團,又鬧了許久方才停歇。
這一路除了尋歡作樂,自然少不了商議正事,開禁是國策,朝廷六部已調派一
批官員趕赴泉州,燕翎之所以提前出發,是有意打當地官員一個措手不及,先把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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